后想了想,道:“做馒头。”
雪倾舒似乎在忍笑,干咳几声,戏谑道:“从来没听说过做馒头会突然冲出来吓人的。”
我说:“你被我吓到了?”
雪倾舒点头:“吓得不轻。”
顺势坐在他身边,抬起还挂着面疙瘩的手指指指他紫金色眸瞳:“这个怎么解释?”
雪倾舒说:“没有必要解释,我觉得你现在应该马上出去给我做馒头。”
眉角抽搐,我就发现了,和雪倾舒在一起,总感觉我像欠他的一样,他就跟个讨债的大爷,一会儿让你干点这个,一会儿又命令你干点子那个,反正是你必须符合他的心意,任性!嗯,对,就是任性!大男人的也不知道任性个毛。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出去重新和面,也不说把手洗一下,反正馒头是做给他吃的,食物中毒死翘了更好!和好了一盆就放在旁边醒着,然后专心对抗第二盆,接着第三盆第四盆……整整和了十盆的面,雪倾舒过来视察时,就见整个厨房所有能放盆子的地方全数被我醒了面,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沉沉道:“你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做馒头!”
我耸耸肩:“当然是在做馒头,难道还以为我会给你煮水饺?”
雪倾舒释然:“这个主意好,我不要吃馒头,我要吃水饺。”
我的脸色阴了阴,不过做馒头我确实不在行,要是蒸出一锅锅死面疙瘩,我的面子也挂不住,所以顺着雪倾舒这根竹竿嗖嗖嗖往上爬:“OK,咱们就做水饺,但我只管和面,饺子馅你来做。”
雪倾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撒手不管:“……你的面不是已经和完了?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就多做个饺子馅能怎么样?”
“大少爷!你能不能有点高尚情操,我这双手和面和的都快断了,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下,体谅体谅我?”
在我的一吼之下,雪倾舒急忙拿起砧板上的一把菜刀,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掇过一边野兽的肉就开始剁,砰砰砰砰不一会儿连野兽骨头都成碎末了。
眼角那个抖,为了避免看着心烦,我干脆端着面盆出去擀饺子皮去了。等我把饺子皮擀好,雪倾舒苦着脸端着一大盆肉沫走到我面前,我上下打量了他一回,防备道:“干嘛?”
“最好你去放调料拌饺子馅,要不今天我们都甭想吃。”
想了想,就他这种煮个肉都能把一盒子细盐放进水锅里的人,我觉得他的提议非常具有建设性。点点头。端着一大盆肉沫再次回到厨房,等把馅子拌好。回来时就见雪倾舒盯着一堆面皮探究似的发呆。
我说:“不要跟我说你不会包饺子。”
雪倾舒毫无羞耻心地跟我点头:“这种事情不都是女人做的?男人负责吃就好了。”
眼角再次阴下去,我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伟大**……呃,反正今天只能各人吃各人的,你要是不动手包。今天就不许吃饭!”
“十大盆面粉,你吃得下吗?”雪倾舒反驳的已经没有太多底气。
我挑眉:“吃不了我扔了也不给你。”
雪倾舒眼睛阴沉:“包就包,这点事情难道还能难住我不成?”伸手就要拿我面前的饺子皮。
一擀面杖打开他伸过来的手:“去去去,先洗手。”谁知道你那小白手上有没有细菌。吃坏了肚子你赔?
雪倾舒郁堵到了极点:“刚刚你突然冲过来吓我再回去和面也没见你洗手!”
呃……这他都观察到了?耸耸肩,我说:“我是我你是你,去洗手。不洗手不许包,不动手包饺子一会儿就不许吃!”
“哼——无赖!”转身去外间洗手,我则拿了桌面上的饺子皮开始包饺子,一个个元宝形状的饺子不一时就出现在掌心中。
说实话,我不喜欢吃饺子。但碍于饺子的元宝形状,就算是吞,每次吃的时候也会吞下去几个。
等雪倾舒回来,我已经包好了十几个元宝,洗个手也这么慢。一看就知道是在偷懒。把几张面皮甩给他:“动作麻利点!”
雪倾舒眼睛冰冷地瞅瞅甩在他面前的几张饺子皮,拎起一张放在眼前瞅瞅。然后看了看我包好的成品,拿着勺子舀了一大坨肉馅,我偷眼看他,就见他把肉馅放进饺子皮里,然后……
噗——
我忍不住喷笑:“就算是包包子,也没有像你这样的吧。”还真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大少爷,也不知道他这几千年是怎么活的,直接把中间的肉馅一包,包出的不是饺子不是包子,就一皮球。
雪倾舒把一“雪球”放在眼前观望欣赏了一阵,挑眉道:“这形状也不错,蒸出来能吃不就行了。”
我点点头:“你牛!”他既然没有要和我学习包饺子的意思,我也就干脆放任不管他,他愿意包出什么样的就包出什么样的,在原来的世界里,东南西北各个部区的居民所食用的饺子都千差万别呢,在这个世界里雪倾舒开创一个雪氏饺子,没准以后销量还会……不错……呢!
不时我偷看了一眼和面皮挥汗大战的雪倾舒,一口血差点喷出去,忍着溢到喉口的大笑,我拿着擀面杖指着雪倾舒大叫道:“雪倾舒你个死玻璃,就算是做面人,也没有你这么做的,哇哈哈,你还帮他撸管,太他M的形象了!”终还是忍不住,我拿着擀面杖指着他开始哈哈大笑,到最后感觉都笑得缺氧了,手都有些麻。
雪倾舒郁闷地瞅了我一眼,似乎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低头继续把一根柱状的东西黏在面人的下体上,感觉黏不住,就用力往上顶了顶,然后拿着两根手指头拽了拽,就和男人给同性抚慰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虽然不太懂我都说了些什么,但雪倾舒听到我最后一句是骂人话,眼睛立即狠厉起来,把面人捏好,轻轻放于我的元宝旁边,抬头沙哑道:“既然瞧不上我的技术,你就自己做,做好了给我吃!”转头抱胸,等到了土炕边一跃飞身而上,摆出莲花座,两手拈决,再不理我。
好不容易控制住不再狂笑,我语不成声道:“不、不……我没瞧不上你的……唔噗哈哈,我没有瞧不上你的技术,你的技术,嗯……很、很精湛……你看那面人都被你精湛的技术弄得站不起来了,哈哈哈……呼……”
雪倾舒眼角那个抖,拈着法决的两只手都开始泛白,骨节咯咯作响。见此,我使劲儿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强行控制不再笑出声,但肩膀真的是无法遏制,一耸一耸的,任谁都能看出我在憋笑。
不要说我笑点低,这能怪我吗?雪倾舒这货也太特么骚包了,你说做面人就做面人吧,还非得象征性的给那软绵绵的小人装了个那啥,装那啥也就装那啥了,还非得若无其事地给人撸了几下……唔——不行了不行了,憋出内伤了!
为了不被我“莫名其妙”的笑声所干扰,雪倾舒干脆去了外间烧火,我在屋内也就不用再憋着,眼角挂泪的包着饺子,一想起雪倾舒那副清纯模样给面人手|淫时就觉得好笑,等大约把一面盆的面粉包好后,就上蒸笼蒸,蒸好了第二盆饺子也就包好了,再蒸第二锅,如此反复,几乎到了晚上,所有饺子才都被蒸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