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魔兵被五马分尸,然而所有人都找不到将其五马分尸的凶手,很快,所有愤怒的矛头全数指向我,他们以为,是我用邪咒将那个对我不利的魔兵残杀。
我没有办法澄清,因为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我,在他们心中,我已经成为诱惑姜九黎的红颜祸水,滥用媚术的妖邪毒妇而已。
若说刚才这些魔兵只是想警告我一下,那么现在就是动真格的了。所有魔兵都把钢叉举到离我最近处,钢叉尖上幽蓝法术流动,只要是被插入身体,哪怕是一寸,我都没有生还的可能。
恐惧已经完全无法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前后左右全没有退路,我只能僵直地站在当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个不察就被要了性命。
“你这女人怎么这般恶毒,他只是不小心刺到你,借此吓唬你一下,你就用如此狠毒的手法将他分尸,你还有没有人性!”沙哑的嗓音,不知何时走过来的紫衣哽咽地说道。
“我……”“没有”二字硬生生被我吞回了肚子,就算是解释,我也要和姜九黎解释,人不是我杀的,确实,我曾经杀过一个讨人厌的女人,但杀人不是我的本性,更不是本能,那只是错手,内心里对于杀人,还是很恐惧很排斥的。
周围魔兵被紫衣一煽动,立刻信实了人是我杀的,几个被愤怒烧红眼睛的魔兵立刻举着钢叉刺过来,瞄着我的心脏,没有一丝偏差。
在钢叉刺中我心脏之前,我分明看到紫衣眼中的邪笑和得意,咬唇隐忍即将到来的刺痛,耳边只听嗖嗖嗖几声钝器入体的声响,抬手反射性摸向心脏的位置,令我惊诧的是胸口之上,没有任何伤痕或者血迹,而反观刚刚那几个举着钢叉奔过来的魔兵。同适才死去的那个魔兵一样,五马分尸。手法干净狠戾,不带一丁点的犹豫,瞬息秒杀。
“好快的刀法!”我听到不远处冉长老的惊叹声,其余八位长老也多数随声附和。
申长老上前挡住又要过来煽动魔兵的紫衣:“紫衣大人,其实刚刚我们九大长老一直不来干预你和小叶子的争端。就是觉得女人之间的事男人们没有必要蹚浑水,但是你的做法已经超出了限度,若是你真的把小叶子葬送在魔兵手里,相信整个魔界都要陪葬。劝你还是不要玩火。”申长老很是奇怪,为何从前一直秉公办事的紫衣,此刻这般任性妄为。爱情,真的是个害人的东西。
紫衣胸口微微起伏,望着地上一片血迹里躺倒的几十个魔兵,终还是没有办法听从申长老的劝告,几步上前推开一个挡在我和她之间的魔兵。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女人怎么这般歹毒,一而再再而三地陷我魔兵于不利!”
我撇嘴:“哪有再而三?不就两次嘛!呃……不不不,这些魔兵根本就不是我杀的!”靠,我干嘛要跟她个小气女人解释。
紫衣长长吐息:“好,你自己也承认了。居然对这些只懂得低级法术的魔兵大开杀戒,那今天就休怪我不仁慈了!”说罢拿着魔兵手里的钢叉就冲了过来。
“我……”刚才我的解释她到底听没听到。还真是专断独行的女人,都说了人不是我杀的,她还……呀呀呀,杀过来了!
拿起钢叉急速抵挡住紫衣的攻势,虽然我不会运用体内的法力,但幸好现在的我力大无穷,接下紫衣的一钢叉,还是可以的,只可惜了我的一双白嫩小手,差点被撞掉一层皮去。
等紫衣一攻之后做出收势,我急忙扔掉手中钢叉甩手:“MD,痛死我了痛死我了!”这女人显然比成秋玥还要恶毒,而且比成秋玥要狠,她不会先报复性的玩玩你,而是直接让你见阎王。
见她一刺不中又来第二叉,我啥也不想,转头就跑,然,身边全是魔兵,想跑都无处可跑,斜后看向逼近的紫衣,我直觉的我真不是做小三的料,根本就打不过人家嘛。
吸了吸鼻子,感叹今天就要命丧黄泉,庆幸于一边坐山观虎斗的九大长老总算良心发现。颊长老最先冲过来,挡住紫衣攻势,恨声道:“女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白痴!”
掌管第五城的莘长老立马就从旁附和,同时把我拉向一边,在确保我不会有危险后,才哼笑道:“所以我一辈子不会找老婆,有欲求了直接去第六城找个女人,经济又实惠,而且还无后顾之忧。”
阚长老嗤笑道:“没想到你小子看起来莽莽撞撞,实则还是挺聪明的。”
莘长老不悦道:“咱们怎么说也是万年的兄弟了,咋地我的聪明才智你才发现。”
蒯长老轻轻摇头:“咱们现在是在拉架,你们怎么又抬起杠了。”
随着蒯长老的提醒,众位长老再次看向我和紫衣,特别是在目光扫过紫衣时,俱是失望地摇头长叹,在他们的心中,紫衣算是他们见过的最为老成稳重的女人了,是作为魔界王后的首要人选,然而此刻看来,唉——不过也是一介怨妇罢了。
对于他们的心思,我并未多做在意,他们救了我,也只是不想让姜九黎迁怒于所有在场魔界人士而已。观之半空中交战的落尘和姜九黎,真是不分胜负难舍难分,估摸着要是没有足够能唤起他们注意力的东西,恐怕打个三天三夜根本不成问题。
问题是……三天三夜!我还不得累死在魔界第一城里?就算不累死,也得被这些个魔兵外加紫衣仇视死。
人有怒火的时候,最好隐忍,否则一旦爆发,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就例如紫衣,本来老成持重,活脱脱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是一旦被怒气吞噬,就也是现在这一幅世俗模样。
我没有看不起她,相反,我挺心疼她。为了所爱之人,她隐忍退让。即使知道姜九黎的心不在她那里,她依然毫无怨言的追随,如果是我,我绝对做不到她这一点。
收回视线,不经意落在满地血水之上。被分尸的魔兵们已由生存的魔兵抬走,一地的血红,偶尔还能看到被血染红了的肉沫和内脏碎片,抬头屏住呼吸。不让血腥之气污染了鼻腔,仰望未知的虚空,究竟是谁。究竟是谁杀了魔兵并将他们五马分尸,这么狠绝的招式,就算是凭靠我体内法力的本能,也做不出来。
这种完全不经思考就将人粉身碎骨的做法,很像一个人。却也有很大的不同。
姬公孙,对!就是他!曾经在杀死成秋玥的时候,他出手就是这般狠绝而毫不给人留余地,但很显然,这个将魔兵粉身碎骨的人。要比姬公孙还要毒辣,姬公孙只是面对旱魃时会出如此重的手。例如对成秋玥,例如对他管辖范围内的跳尸。这个人就不是,适才看过那些魔兵被划开的伤口,几乎每一刀都是相同深度相同长度,就像是在做一件人体艺术品,他杀的人,恐怕无论是谁,只要是看不顺眼的,都得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很想见一见这个在暗地里救了我的人,无法确定他是否是想救我还是抱有其它意义,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已经被他的神秘感所吸引。
和我抱有同种思想的人不在少数,长着一双阴谋算计眼的颊长老就是其中之一。本来我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但见他不时朝我这边挪动,就觉得有些不解,等他完全靠过来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喂,你干嘛鬼鬼祟祟的?说,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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