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倍儿棒的时候都不喜的鸟我,现在嘴巴都快被血糊住了,居然还喋喋不休起来,唉,难道是回光返照?那个…回光返照是这样的洋。
落尘没再开口,知道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后,我也不再和他说话,心中隐隐有些担忧,瞅瞅落尘那疏离的样子,又觉得自己这份担心忒他奶奶的贱,人家都开始和自己做交易了,自己这还热脸贴他冷xx,唉整个大牢里除了偶尔木木还呜呜两声,就再无其他声音,静默着,只等落尘说的一个时辰后,我倒要看看,一个时辰后姜九黎鼻老混蛋会不会来找我。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睛望着被木木的火烧的黯黑的那个小窗口发呆,外面夜幕星空,淡淡的月光从窗口流泻而下,在牢内冰冷的地面上打上一层银白冷光,静谧之中有着无法抿去的冰冷。
一个时辰过去了,一个半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四个时辰眼睛瞪得酸涩,一天一夜了,我都没有合眼,按理说,早就该发现我不见了,没有寻找,他没有寻找,这么久,连那两个魔兵狱卒都未出现过。
自嘲地笑笑,一个时辰?这一天都过去了!转头向仍软软趴卧在地面上的落尘冷笑道:“你猜错了,他没有”来字即将出口,就听大牢中间的廊道尽头,传来疾奔的脚步声,没有任何规律,甚至都听不出疾奔过来的那个人究竟有没有法术在身。
眼角一滴晶莹悄然滑落,很快又被我抹去,嘴角上浮起一丝笑容,不带任何感情的笑容,看着对面那个无心的男人,此刻的我,一定比他还要无心,因为在等待的时间里,心已被冻得冰冷,一触即碎。
看着站在面前那个气喘吁吁的男人,我扬眉冷笑:“还以为你会直接下令杀了我呢,擅闯大牢之罪。”牢门哗啦一声被打开,姜九黎奔进来把还坐在地上的我提起来禁锢入怀中:“对不起,我、我昨晚以为你需要休息,所以就去了就没去看你,今早才发现你……”打断他的解释,鼻翼微动,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虽然生气,但我还是尽力吸取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为何连雪姬和谷妖娆也没发现?除了她们,难道一个侍从也没发现我不见了?”我就不信了,看你怎么解释!
如同受了什么刺激,姜九黎此刻很激动,紧揽在我腰间的手臂好似都要把我掐断了:“……紫衣……,说你很好……”
颈间因为他深深的呼吸而带起一层凉意,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紫衣,又是紫衣。
扬唇而笑,慢慢推开就要把我按进他肺腑里的姜九黎,灿烂如若夏huā,心中却苦涩得决要不敢吞咽,一侯咙肿胀微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总觉得自己好像又步入了一个阴谋里,最讨厌勾心斗角,可是又不得不被动的接受方方面面的挑衅,从前是成秋明,现在又来了个紫衣,好啊好啊,紫衣是吧。
一把推开姜九黎,我直冲出魔界大牢,出门时迅疾夺过愣在当地的那个魔兵狱卒统领手中的钢叉,然后疯了似的朝魔界皇宫奔去。
说我疯了也好,说我心胸狭窄也好,无论用什么贬低羞辱的词说我我都接受,但我只求一点,舒服,人生在世最难得的就是逍遥自在,惹了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姜无黎见我突然推开他飞奔而去,心中隐约料到会发生什么,所以在我抢走狱卒手中钢叉时,就已追了出来,一路随着我回到魔宫。进了魔宫捉住一个近身侍候姜九黎的魔兵,大吼道:“紫衣在哪?”
魔兵一愣,瞄了眼身后姜九黎,断续说道:“紫、紫衣大人在……在……”
吞吞吐吐,一脚踹向魔兵小腹,身周不知从何处传来阵阵抽气声,小手拎起被踹得一个趔趄的魔兵:“少T废话,现在就带我过去!”
“叶子!”
“叶子!”
两声疾呼,我已经无心理会,只想快些让心中的不快发泄掉。推了魔兵一把,魔兵又朝我身后看了一眼,感受到我身上的怒气又增了一分,立时再不多话,顺着大殿之后的阶梯盘旋而上。
魔宫最高层,视野最好,很像前世的摩天大楼,落地的水晶窗,走廊内壁上镶嵌着一颗颗夜明珠,最大的能有皮球那么大,若在从前,我立马会对着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流口水,然而现在,那一颗颗珍奇的珠子散发出的光芒却刺痛了我的心脏。
如此豪华呢,想起自己所住过的那两间屋子,何其寒酸。
我知道我太女人了,可是我就是个女人呐,是女人就会有虚荣心,就会有心理不平衡吃飞醋的时候。
深呼吸,嘴角努力挂起一丝微笑,用钢叉抵在魔兵腰间,催促道:“哪间?”其实不用魔兵说我也知道是哪间,顶层一共就只有三间房,而从外部设置来看,里面是打通着的,所以实际上,整座顶层只有一间房而已。
一间房侧目眼角瞥向一直跟在身后的那个影子,为什么不阻止?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想看我伤心是吧,好,那我就伤心给你看!
魔兵指指中间的一扇大的离谱的门,推开魔兵,一脚踹开房门,宽阔的房间内简约家居,却是极为奢华的,四壁同样用夜明珠做灯光,所以房间内的一切一览无余。循着感觉走向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那里是卧室,宽阔的大床上,轻纱无风自飘,水晶做的玻璃幕可以清楚看到魔界第九城里的一切景物,好美的景致,好奢华的房间。
被脚步声惊扰,床上似有东西在轻轻蠕动,脚上突然像是被缠了千斤重,怎么挪都挪不动,一双眼直直望着轻纱之后那个身鼻,久久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条如藕一般的小臂穿过轻纱伸出来,向一边缓缓打开轻纱,然后慢慢的,一张因为熟睡而慵懒的脸庞出现在轻纱之后,心猛地被什么东西拽住,不要看不要看,心中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看,可眼睛就死长在了那张脸上一样。
紫衣似乎不知道是谁来了,睁开一双夺魂摄魄的媚眼,眼角眼线微微上挑,毫无遮掩,身上赤裸着空无一件衣物,视线里,那白皙的脖颈上,全是一粒粒淡红色的吻痕。
脑袋嗡鸣一声,本能向后退了一步,手中钢叉差点因为我的闪神而落地。
姜九黎,你狠!
我该怎么办?是冲上去刺上一钢叉?还是转头逃开?好似哪一个选择都是错的,姜九黎是说过喜欢我,但我呢,从未坦诚的和他说过我的感情,一直都是姜九黎单方面的,虽然有一个不成文的婚约,但我们实际上,除了几次擦枪走火外,没有任何关系,有的,只有仇恨,所以,我无法选择,我无权选择。
床上紫衣挑眉看了我一眼,随即眉眼含笑着转向姜九黎,慵懒地坐起,然后毫无顾忌地起身下床,拾起散乱一地的衣物,缓步到姜九黎身前,柔若无骨地攀附到他的身上,两条手臂好似蛇一样缠上姜九黎腰间,把怀中衣物塞给姜九黎,媚笑道:“九黎,帮人家穿衣服嘛,人家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轰一好像有东西在头顶炸开,我敢肯定,那一定是原子弹。闭了闭眼,努力保持脸上的笑容,转头抱歉道:“我只是来参观一下魔君陛下的宫殿,打扰到你们了。”语落退出房间,不看他们一眼,随即转身脚下步子风一样,从来不知道,我还有这种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