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速度也没成果,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他一直都是这么直接爽快的,我了解,平时相处时我也多能够理解,但是现在!我那愤怒的小火苗噌噌噌往上蹄,一旁成秋碧急忙按住我就要挥出去的小拳头,对濡以沫说道:“以沫,你为人性情急躁,其实同小陶一起修行,也是对你本性的一种磨砺,你应该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继而侧头回视向我“小陶,修行贵在坚持和认真,你今天的表现完全看不出你对法术的热忱,既是想要修习法术,就要静下心来,如若不然,你就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如果放在现代,成秋碧倒有几分成就大律师的潜质,不过现下放在副主府别院里,那就是我一说教先生,而且还是一我根本无力反驳的说教先生。
成秋娄一番话,叫我和濡以沫相对两无言,自然,我们想要反驳他也是易如反掌,但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先无论濡以沫的是非对错,就成秋碧批评我浪费大家的时间这一点,我就在心中先行给了赞同票,因此不用别人说什么,我就已自知理亏地垂下头去。
所谓知识在于积累,修行也是一样。一天半天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效果,更何况,我这一天下来,就只学了打坐,而且就这么个简单的,还要姬公孙纠正那么久。
第二天第三天直过了六天,我的修行依然停留在打坐上,真的想不到,修行看似没什么,但这单单一个打坐就要huā去我这么些时间,也难怪旱魃从一级修炼到下一级,要huā上百年千年的时间。
我的进度缓慢,可濡以沫却再没和我生过气,或许成秋碧的劝告真的在他那里起了作用,我无从知道,我也不想追问,他必定有自己的思维逻辑,如果问得多了,他再和我皱鼻子瞪眼睛的,我可害怕的说。
但濡以沫不生气,我自己却已经受不了了。在第六天时,待打坐完毕,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揪住姬公孙,有些丧气地说道:“公孙先生,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根本没有修习法术的潜质,都这么多天了,就算成秋碧和濡以沫他们不烦,我都觉着烦了……”
“一朝看不到成果,心中产生些不和谐的想法也是应该的”姬公孙手指并拢捏住我的手腕,顺势将其从他的身上拿下来,握在手指间,他说:“从你的脉象看,你并非对法术无知无觉,而且,从其涌动的趋势看,你曾经是会法术的,而且还是很强的法术,只是被一股比之更强的法力封印了而已。”说完,姬公孙从我的腕间收回手指,静静立在我面前,好像刚才和我说话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我忍不住笑道:“你别逗了,我从前有法力?如果从脉象就可看出谁有没有法力,那江湖郎中岂不都成半仙了?”语中自有挖苦他之意,可是姬公孙的话,实在让我不敢相信。
见我不信,濡以沫首先就急了,他说:“修习过法术的身体自然和普通凡人之躯不同,小陶你本就是副主,会法术也是应当的,只是因为上次血祭重创失忆,才把法术忘却了,如此,你怎可和姬道长说这些话?”我没回答濡以沫的质问,而是撇眸看向一边静默着的成秋碧,他眉头皱做一团,似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见我看他,他只是淡淡摇了摇头,介于有濡以沫和姬公孙在,他并未说出内心的想法。
成秋碧是最知道我底的人了,虽还不知道我来自异时空,但我是人类而非副主梦魅儿这一事实,他还是最了解的。
这个问题不适合再继续深究下去,成秋碧适时出来打圆场,他说:“时候不早了,姬道长还要回养尸地,我们就此回去吧。”
一听养尸地,我自然就要想起那些可怕的跳尸,一想起跳尸,我就会想起那个黑沉骤雨的夜晚,连同那四双罪恶的手和成秋明邪恶的狂笑一起,都会在心底敲响最为沉痛的丧钟。
明天便是第七天了,第七天意味着姜九黎就要回来,他说过的,只要他回来,成秋明任凭我怎样处理。
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心中刚由此想到成秋明跪地求饶的景象而畅快不已,门外小灰送来的通报声却让我再也畅快不起来。
成秋明来了,而且还是带着帮手来的。
我们刚走出姬公孙的龙园,姬公孙便乘着他那朵黑乎乎的小云彩飞走了。
一个小灰愤力挥着他那两对灰白翅膀,气喘吁吁地来到我们面前,还未停稳,就听小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禀、禀副主,成秋明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