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伸手,我刚想拂去它眼眸中的伤痛,手却被突来的外力拽住,一个不真实但足够令我产生恐惧的外力,它的主人我很想看清,可金光太盛,掩在金光下的他,也自然蒙上了一层金粉,淡化了他的形体,可剧增了我心中的好奇与威慑。
金光越来越盛,外力主人的形体也越来越模糊,我想抓住他,我真的很想抓住他,我这么做了,他也没能逃脱出我的手掌。我拼力睁开双眼想要看清他的容貌,我也真的睁开了眼睛。
耳边不知为何会突然充满无休止的吵闹,抓在我手里的手不安地挣扎想要抽出,眼前金光渐渐隐去,舒适的阳光铺撒在我的四周,而沐浴在这片阳光下的那只手的主人,也愈见清晰起来。
“老女人,快放开我!”
不解地看着濡以沫:“你怎么也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疑惑着,初醒使我有气无力。
濡以沫神色微变,眸光不自在地闪了闪:“做什么白日梦?放开我!”
见他神情微恼,我若有所悟地捏了捏他握在我手里的手掌,如此真实……
“原来不是梦……”
轻轻放开他的手掌,一边回忆着梦中所遇的情景,一边了无目的地盯着被阳光照成透明色泽的手指,可是,我越是凝眉深想,梦中的情景越是模糊,到得最后,我简直是怀疑我刚刚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梦,而就像濡以沫所说的,只不过是白日的妄想而已。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将视线对上正莫名其妙打量着我的濡以沫,说:
“你怎么会在这?”
他皱了皱妖艳的眉毛,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府外这么大动静你都没听到?”
我侧耳屋外,然后起身点头:“听到了,怎么回事?”
“你还问我?”濡以沫冷笑道:“难道你昨天做的事情这么快就给忘了?”
我傻愣了片刻,然后惊然抬头道:“你是说我打了成秋玥那件事!?”
濡以沫冷哼一声:“真没想到,昨天做了那样的事还能睡得和死猪一样,记性不好了连胆子也大了。”
我诧然:“我以前胆子不大么?”
“不是不大,是胆小如鼠。”濡以沫说。
我原谅他的人身攻击,我也不追究他把我比作老鼠,可是……梦魅儿胆子小?这完全颠覆了我之前对她的一贯看法。试想,如果她没有足够的胆量,怎么可能做到卖国求荣那种事,又怎么会做出引诱魔界老大那档子勾当?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她没事着就强抢小旱魃回府圈圈叉叉,这能说她胆子小?简直就色胆包天啦。
濡以沫说:“你贪生怕死,若不是有魔王苍林沐的包庇,你现在死了已经不止一回两回。”
哦……原来他说的胆小如鼠是“我”贪生怕死,不过……你小子有本事找一个不贪生不怕死的出来让老娘瞧瞧!
我说:“没想到苍林沐对我那么好呢。”
濡以沫已经显出几分不耐烦,我知道他这是不想多和我废话,因此我也不耽搁他的时间,我道:
“那现在府外是个什么情形?”是想让成秋玥也来甩我两巴掌还是直接让我以死谢罪?
濡以沫很开心我能这么懂事,他扯着嘴角算作一笑,道:“成氏族长成考自然不会出面,但他族下的子侄和长老可来了不少,他们只想要一个说法,还有就是你对成秋玥的道歉。”
他的笑容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说:“濡以沫,你是不是特希望我在他们面前出丑?是不是特想看到我在你家成秋玥面前卑躬屈膝?是不是特高兴我屈辱饮泣的样子?”
忽然听到我这么说,濡以沫很惊讶,他惊讶地只顾瞪眼睛张嘴巴,一时间在我们之间流淌着令人焦灼的静默。片刻之后,他终于消化了我一连串的反问,惊叹道:
“你以前从来问不出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我:“呃……”下巴掉了……装好了下巴,我催促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是与不是。”
濡以沫唇角抖动:“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如果你不想让成氏家族的子孙们踏平你的府邸,你马上就得想出应对的办法。”
我耸肩:“可是我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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