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她的膝盖,好像要将她钉在墙上似的。她不自觉冷笑一声,如今自已也到了看人脸色的时候。
她站在台阶上,推门进去,怕里面的老鼠:往外走,怕遇到李太嫔之类的疯女子,这进一步、退一步都不是,踌躇了半天,还是决定回屋里面。这蛇虫鼠蚁虽猛,可比起这宫里的女人还是好对付多了。
手刚推上门闩,只见远远一排灯笼星星点点的向这里一动。郁致眯起眼睛想看看清楚,怕不是那池姑姑良心发现,来给她送一盏灯笼罢。
不对,这些宫女的衣着打扮精致讲究,绝不是冷宫字女的穿戴。
再走近些一看,一个个熟悉的轿子,熟悉的身影引入眼帘。这边这轿子旁边跟的是灵箫,那边轿子跟的是宛陶。看到这两个熟悉的面孔,也就不难猜出那两顶轿子里面是什么人了。
郁致心里又是气,又有些慌乱,知道这两人过来准时落井下石,便赶紧开了门躲了进去,又将门闩插上,然后背对着门,紧张的大口喘气。
片刻,门外的脚步声都停了。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郁充媛,不,应该改口叫郁采女了。这丰一日不见,怎么和我们姐妹如比生分?我们的轿子都到了你宫门口了,怎么也不迎我们进去喝口茶水?”
这尖声一听就知道是秦昭仪的声音。郁致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文睿姐常给她读的经文,好压下心中的怒火。
“还和她废话什么,灵箫,把门给我踹开!”韦贤妃冷峻的声音直接透过门缝扎了进来。
郁致知道韦孟颜说得出做得到,便也不再躲藏“啪”地将门打开。门外面的风“呼”一下子灌了进来,将她的头发和衣服吹的凌乱。
冷风刺骨,她不禁又打了个寒战。
门外,韦贤妃和秦昭仪趾高气昂地坐在轿内,身上都披着毛皮大衣,手里各揣了个精致的暖炉,虎视眈眈地望着郁致。
郁致知道,如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刀,索性一咬牙,大声道:“韦孟颜,秦卿,别和我来什么虚的。成王败寇,如今我中了你们的奸计也无话可说。你们若是要来看我落得如何下场,那我告诉你们,我郁致一日不死,你们二人就休想有一日睡的安稳!”
秦卿斜眼瞄了下韦贤妃,然后轻笑一声道:“妹妹如今身为杀人重犯出口还如此猖狂。我平日里最是个好性的,没什么主意,还请贤妃娘娘教导教导她。”
一听这话,韦贤妃……哼”地冷笑一声,一道厉光扫向郁致。灵箫在一旁高声道:“娘娘,让奴婢替娘娘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郁采女。”“慢!”韦贤妃阴阴一笑“郁采女可是皇上的心头肉,眼中宝,这教训她的事情,怎么也要本宫亲自来。
说罢,两个宫女跑上前去将郁致一左一右架了起来。今日连番折腾,如今郁致身上是半点力气都没有,只得任凭她们摆布。瞧着韦贤妃越走越近,郁致自知不敌,便紧紧闭上眼睛。
“啪”一记火辣辣的耳光甩在她脸上,登时她左边耳朵“嗡嗡”的,脑子里漆黑一片,刚要倒下去。
两侧的宫女一人伸出一只手,狠狠朝她的腋下掐了下去。
“啊”钻心刺骨的痛让她从昏厥中惊醒,她勉强睁开眼睛,瞧着韦孟颜另一只袖子挥过来。
“啪”右脸又是一记耳光,脸颊上好像被火烧一样火辣辣的,郁致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摊在了地上。
“哈哈”秦昭仪在一旁笑的huā枝乱颤“还是贤妃娘娘公正严明,居然亲自教训这个贱人,妹妹佩服。”韦孟颜还要扬手,灵箫在一旁倒是开口了:“娘娘,当心身子。
为了这种人伤了自己的手不值得。”韦孟颜点点头,低头看着郁致那狼狈痛苦的惨状,欣赏了片刻自己的杰作,然后恨恨道:“郁致,你能让本宫亲手教训你,不知是你的造化还是福气!”
周围一片死寂,郁致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心跳声,仿佛在用最强烈的心跳抗议着这样不公的屈辱和折磨。她闭上眼睛,嘴里一阵腥味从两颊传来,嘴里果然留学了。
一股猩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她惨笑一声,喃喃道:“你们,你们两个……什么时……”“你是想要个明白么?”秦昭仪突然声音一挑,厉声道。
郁致俯在地上,艰难地点点头。若此事不明,就算死她也不甘心,她要知道自己究竟算错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