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萧刚刚往外走,就听见“哎呦”一声,只见陈司药刚到门口就一头和银瓶撞了个满怀,手里东西都掉落一地。银瓶忙跪下求饶,陈司药见各位娘娘都在,也不好发作,将地下的纸张捡了起来,快步走到皇后娘娘和秦昭仪前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贤妃娘娘,秦昭仪。”
韦贤妃见人已经来了,只得先把灵萧唤回来,搬了椅子坐在皇后对面,静观事态变化。
皇后也不让陈司药多礼,直接问她要那方子。陈司药将手中一卷纸展开递上道:“回皇后娘娘,童氏的方子在此,这方子是司药司的宫女去太医院领来的,一直存档在案,没有动过。”
石太医忙上前取了来一看,面上一惊,俯下身将那方子展示给皇后看:“娘娘您看,这最后一味,果然是川乌!”
皇后脸色一变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开的方子!”
太医院所有开出的药方都必须有署名,这方子还是崭新的。石太医也不好多话,只是将那方子完全展开,最右边末端赫然写着“沈太医”三个大字!
“沈太医!”皇后像是早就料到似的,神色并没有大变,只是朱唇轻吐这三个字。。
众人的目光全部朝韦贤妃射来,她早就知道会如此,刚想开口争辩,太阳穴突然一阵剧痛。韦贤妃咬着牙,一手撑着身子,一手压着太阳穴,慢慢调息呼吸。
秦昭仪瞧着她面上的痛苦,知道她头疾又犯了,心里得意,面上却不露丝毫痕迹,缓缓说道:“沈太医常常去给贤妃姐姐把平安脉,所以疏忽了也是有的。”
韦贤妃想发作,却头痛难忍,一时开不了口。这时候,石太医面上有疑惑之色,对皇后道:“可是这方子上的字迹……并不是沈太医的!”
“什么?”秦昭仪心里一急,没压住心里的惊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秦昭仪一起身道:“石太医你可瞧仔细了,事关重大!”
石太医肯定地说:“太医院通共这么几个太医,平日里开方子见得多了。这方子署名是沈太医,但是字迹的确不是他的笔迹啊。这字清秀娟丽,应该是个女子!”
韦贤妃一惊,一转念头,莫不是有人暗中帮助本宫!想到这,韦贤妃安下心来,头痛顿时轻了一半,她勉强笑笑,对皇后说:“怕是有人要冒沈太医之名,害了一个童氏不够,还想诬陷别人!”
秦昭仪脸色一白,抓接过方子,和皇后细细看着。两人看了一会,都觉得字迹并不熟悉,宫里妃嫔识字能书写的本就不多……
“莫非……这字迹出自承香殿!”
“哼”,韦贤妃看着秦昭仪道:“定是承香殿内有人看不过童氏姿色过人,要除而后快!灵箫,快快去文学馆把全部宫人的手写书卷领来!”
承香殿内宫人都还跪着不敢起来,都四周围互相打量着,心里都在猜会是谁。不一会灵箫就和四个太监抱着厚厚几摞书卷进来,开始对着那张方子翻查起来。
韦贤妃紧紧抓着扶手,直直盯着他们,生怕漏掉一页。灵箫翻到其中一张时,顿了顿,又反复核对,才从书卷中抽出来,对着皇后和韦贤妃说道:“回皇后娘娘,贤妃娘娘,一经查出来了。字迹和承香殿内一名叫‘柴云舒’的宫人分毫不差!”
云舒正跪在郁致旁边,顿时身子软了下来,两个太监快步把她架到前面,云舒吓的一边爬一边喊:“皇后娘娘冤枉,贤妃娘娘冤枉!奴婢并没有写过什么方子啊!”
皇后不忍看,转过头去,韦贤妃站起身来,指着她说:“你大胆!居然敢擅自更换药方,意图谋害童氏,拉下去,杖弊!”
云舒哭着爬到韦贤妃身边,一边磕头一边喊:“贤妃娘娘明鉴,此事疑点重重啊!这其一,奴婢家中做到是绸缎庄生意,奴婢不懂医理,如何知道下川乌来克犀角的道理!其二,奴婢自打进宫,就被规定不能踏出这承香殿半步,试想奴婢如何将这方子调换啊,娘娘明察!”
秦昭仪无意似的瞄了眼韦贤妃,对皇后说:“这丫头说的有理,这事情背后一定还有高人指使。”顿了一顿,她突然疾言厉色道:“你说,到底是谁在吩咐你写这样一张方子的。若不说,可要大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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