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媳妇也变了脸,狠狠耸了他一把,“你婶子问你话呢?”又回头冲走回来的村长媳妇道,“他婶子你别生气,他就是这样,三棒子打不个屁来”
“这可不是别的,城里的大官要见阿秋,正在村长家等着呢?怎么回事,柱子你说……”也看到柱子背筐里的花儿,李麻子媳妇心里也化魂,真放走了阿秋,她吃不了兜着走。
马永媳妇变了脸,额头被太阳晒出了汗。
“……给妹妹摆屋里养着,香”好一会儿,柱子红着脖子,吭哧吭哧地说道,转了身就往山下走。
哧的一声,李麻子媳妇笑出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瞥见村长媳妇一脸鄙夷,又闭了嘴。
马永媳妇娘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你出来时,屋子门窗锁好了吗不跳字。见他没应,又问了句,“我屋里的钱怎么不见了?”
柱子脸红到了脖子,低着头一声不响地往前走。
“柱子是个老实人,你问他有什么用?”村长媳妇嗤笑一声,“……家里养了个白眼贼,那钱还能留着住?”又煽动道,“有那么个贼爹,她怎么好了,你瞅着,她准是偷了你的钱跑了……”
柱子猛回头凶狠地瞪着村长媳妇。
村长媳妇吓的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干什么?”
“那……那钱是我拿了……”吭哧了半天,柱子涨红着脸说道。
“你……”马永媳妇声音都变了调,弯腰捡了个树枝朝柱子劈头盖脸就抽,“你个败家子,又不少你吃,又不少你穿,你拿钱干什么?”
“娘……”柱子用胳膊挡在头定,嘴里叫着。
黝黑的胳膊上立即出现了几条红檩子。
“你说……”马永媳妇尖叫,“你拿钱干什么?”
“还用问?”村长媳妇一哼,“一定是添活了那个小妖精”
自从穆婉秋来了这村儿,柱子家就红起来,人们都爱往他家跑,不再有事没事地去她家,顺带着帮她干活,这叫村长媳妇很不忿,她尤其恨那个娇娇小小,却有着与她年龄及不相称的沉稳大气,长了一张清纯的迷死人的脸的阿秋。
“才不是”柱子猛然站住,任他娘的树枝打在头上,他粗声粗气地说,“是村里来了个货郎,我去买了冰块糖”
想起自己的儿子也偷家里钱去买了冰块糖,村长媳妇就闭了嘴。
“……我儿子今儿也偷了五文钱去买冰块糖”李麻子媳妇不忿地说,“下次再看到那个货郎,就给打出去,撺掇着这群孩子不学好”
“叫你嘴馋,叫你嘴馋,一天三顿棒子面还喂不饱你,竟偷了钱去买冰块糖”马永媳妇怔了片刻,随即树枝雨点似的落在柱子身上,“那是给你攒的媳妇钱,你竟偷出去买糖,合该你一辈子打光棍儿,你知道不,这村里娶个大姑娘得多少彩礼……”
马永媳妇一边走,一边打,柱子用胳膊挡着脸,一声不吭让他娘抽,脚下却没停,小跑着往前走,他怕她们发现丛林中的穆婉秋。
马永媳妇撵不上她,就停下来喘粗气,“你瞧着,回去看你爹怎么收拾你……”
柱子把自己的媳妇本都给了她,柱子娘又打他了。
丛林中的穆婉秋紧咬着牙,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强制自己没哭出声来,没冲出去。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