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分明,穿着军装,卷着袖子,端着一盆水,盆搭着一块抹布出来,走到门口那辆军用吉普面前,然后专心的擦着车子。
“唉,那白老弟,我们先谈谈。”方民行道。
随后,白爷爷和方家老爷子一起进了屋,方家的几个兄弟姐妹也跟了进去。白蔡蔡有些担心的扯了扯自家爷爷的衣摆。
“蔡蔡在外面玩啊,别跑远了。”白爷爷转身叮嘱了句。
“爷爷。”白蔡蔡突然拉着了白爷爷的衣袖,朝他招了招手,白爷爷弯下身子,白蔡蔡在他耳边说了句。
白爷爷听了,不由的眼睛一亮:“你有把握?”
“百分百不敢说,但八成总有的。”白蔡蔡道,其实她是有十分把握的,毕竟之前已在疯女人的身上试过,只是她一向不喜欢把话说的太满。
白爷爷听白蔡蔡这么说,点点头,转身冲着方家老爷子道:“方老哥,都说杀人偿命,欠倒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仪的,现在,在我们谈之前,我有一个主意,不知方老哥听不听?”白爷爷道。
“哦,什么主意,你说。”方爷爷问。
“是这样的,我家当年住着一个石匠师傅,你是知道的?”白爷爷问。
“知道,那可是个能人,见过老蒋,去过北京。”方爷爷道。
“知道就好,当年石匠师傅在战乱的时候,曾救过一位西藏的老喇嘛,老喇嘛感其救命之恩,曾送给石匠师傅一块玉,是开过光的,石匠师傅死后,就把这块玉留给了我,生前他跟我说过,这块开过光的玉能冶脑迷症,脑迷就发疯,所以,我想试试,如果能够冶好你二女儿的疯证,那这件事是不是就能揭过,当然了,医药费我们还是会正常出的。”白爷爷道。
“真能冶好我二女的疯症?”方爷爷动心了,虽然平日里他也不太关心这个疯女儿,但不可否认,这个疯女儿是他心底的一块心病。
白蔡蔡在一边低着头,心里嘀咕着,爷爷编起谎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还挺象那么回事儿的。
“哪有那样的好事,一块开过光的玉就能冶疯症,迷信。”一边方大哥的老婆不屑的道。
“能不能冶可以试嘛,我们先冶,若是不行,一切照旧谈,若是可以,我相信方老哥也不是那翻脸不认的人。”白爷爷道,大家乡里乡亲的,而他们这老一辈讲规矩的多,说的话还是算数的。
“好,就试试,如果真能冶好,除了医药费,我决不向你们多要一个字儿,而且我们还可以达成庭外和解。”方老爷子道。
“好,蔡蔡,把你的玉给方阿姨戴上。”白爷爷冲着白蔡蔡道。
“哦。”白蔡蔡应声,从脖子上拿下那块玉,转身朝那疯女人走去,那疯女人似乎感到有人过来,那视线终于从吉普车上移开,转过脸看了看蔡蔡,随后却嘿嘿一笑,自从上相遇后,得到那石雕灵气的调理,疯女人已不是太疯了,不过,她平日也是有时疯的厉害,有时傻傻的,因此,没人注意到。
白蔡蔡走过去,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的一株香圆树下,这株香圆树有些年头了,树干很粗,虽然是冬天,枝叶仍很翠绿。只是有些稀疏的,太阳从树冠上照下,映在地上一块一块的光斑。
白蔡蔡将玉给那疯女人戴人,所以有的都盯着疯女人,连那一直在擦车的兵哥同志也背靠着车,朝这边望。
而那疯女人此时却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爷爷,让方阿姨睡一下吧,睡醒估计就能好点了。”白蔡蔡道。白爷爷转脸看着方老爷子。
“好,老婆子,带女儿进屋睡觉下。”方老爷子跟王婆婆道。
王婆婆拉着疯女人进屋。
“装神弄鬼的,这要等要什么时候啊?”那方大嫂一脸不高兴的道,心里却想着最好没用,这要有用,那她们之前打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要落空了。
“就算是仙丹,也要有个过程的。”白蔡蔡不由的翻了翻白眼道。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