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家主较着股邪劲,以孩子的一点小事情为由,对峙到最后,女人懒得看下去,各领各的孩子走开,那两人没了观众,这才舍得罢休。
阿恒被留下用晚饭,赵捷却偷偷跟了阿慷走,齐王发现后,哪里容得他私自叛离,派侍卫追出两条街拦了回去,两个孩子也只好无奈地叹口气,各回各家。
徐俊英却心情奇好,看见齐王郁闷他就没来由地高兴,早些年吃了他不少暗亏,险些儿还差点被他坏事,该气回他些才行。
晚饭时候,梅梅仍让阿慷坐身边,双胞胎美仪美方有点挑食,自己吃饭只是玩,便先让奶娘喂饱了,再上桌坐着做样子,也发个木碗银汤匙,爱吃不吃,由着她们高兴,只图个一家子圆满热闹。
阿慷也跟徐俊英一样不爱吃鱼,梅梅细心挑了鱼刺,哄着阿慷吃下半碗鱼肉,一边对美意说道:“你是姐姐,以后吃饭记着为阿慷挑鱼刺,提醒他吃鱼肉,吃惯了,他便会喜欢,鱼肉很滋养,好歹把他喂壮实些!”
美意瞧看阿慷一眼:“母亲,这事让美眷做去吧!”
“为什么你不能做?”阿慷说:“母亲,因为儿子不是她的人,儿子是美眷姐姐的手下!”“你们这两个孩子!”
梅梅抚额:“不会把我和你父亲也分了吧?”
美眷笑着说:“哪能呢,父亲和母亲是共有的,不能分!”
徐俊英说:“胡闹!难不成兄弟姐妹分了就不能共有了?”
“父亲啊,我们只是分着玩而已,比如哥哥和太子、皇子他们踢球时各自为一边喝彩,去齐王府看打马球,我们可是两边人合一块儿为王爷喝彩一自家人嘛!”
徐俊英看着美眷:“谁跟你说我们家跟齐王府是自家人?齐王府就是齐王府,我们家就是我们家!”
“好了好了!小孩子似的,越活越回去了!”梅梅不耐烦:“将来恒儿娶了敏儿,不就是一家人了么?”“梅梅敏儿嫁过来可只是她一个人嫁过来,变成了我们家的人,没要他一家人过来!”
徐俊英饶舌了一回,赶在梅梅发飚之前问美意:“听说太子昨日答应要送你只什么鸟儿?”
美意不高兴地看着美眷:“谁说的?”美眷摇头:“不是我!、,阿慷说:“是我说的!我听见那句诗了昨夜问过大表哥,大表哥说那是首咏鸳鸯的诗,五皇子念了句咏鸳鸯的诗,可见太子殿下是要送美意姐姐一只鸳鸯!”美眷冒汗:“我的天哪,我有你这样的手下,简直丢脸!谁会送人一只鸳鸯?”
阿慷眼珠子一转:“那就是一对!、,
“错!”
坐在对面的阿程慢条斯理说道:“九哥,你听说过有人送活鸳鸯的吗?”“没有吗?”阿慷反问。
梅梅在心里也跟着问了一句,看着自己生的六岁儿子纠结不已,这个问题连做娘的都不清楚,那小子一副淡定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懂,真的假的?三岁上被城外紫阳观一位云游的道长看中,硬要教他奇门诡术,而徐俊英竟允了,每个月亲自送去观里,让他跟着那道长住半个月,小小年纪俨然个小修士般,说的话老气横秋很能唬人,阿程放下筷子,认真说道:“鸳鸯乃吉祥之物,世人虽喜之,却不好强行驱赶捉拿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强抓送人的鸳鸯失了那份自在逍遥,再无半点吉兆!你先要有好huā好水,引得它们心甘情愿游来,才算是真正的福份到了太子殿下不可能巴巴儿捉了一对鸳鸯送给美意姐姐,再说鸳鸯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吧?咱们府里园中各池子多很得!”梅梅转过脸去瞪看徐俊英却见他正在强忍笑意,一脸古怪,夫妻俩交换着眼神:徐俊英:又怎么啦?
梅梅:这还是个小孩吗?还我儿子!
徐俊英:乖乖别闹这可是未来的军师、国卑!
梅梅:不要军师国师,我要我天真活泼的儿子!
阿慷追问着:“那程儿你说太子要送个什么稀罕鸟儿?”
“唉,还猜不出来么?两位姐姐都知道了!”“你哥哥我不知道,说!”“什么鸟儿长得有点像季鸯?”
“有点像?多了水鸭、野鸭什么的,全是鸭子!”“噢!九哥!我说的是鸟儿,请你听清楚!”一直埋头吃饭的阿学哈哈笑起来,阿慷说:“你笑,你知道是什么?”“不知道,好笑而已!、“唉!”美眷叹了口气:“我都累了,提点你一下吧:廊下挂着会说两句话的是什么!”阿慷喊道:“鹦鹉很像鸳鸯吗?”
阿程说:“神似一点点就可以啦,太子不准说,五皇子只好用一句咏**的诗来透露,咱们自己想也能想到了!”
“你、你们真是奇才!怎么能想到好吧,算它有点像!可鹦鹉很稀罕吗?咱们家哪个院子没有一只傻里巴叽的绿毛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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