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抽出腰刀,结果了敌人。
金兵骑兵开始冲击掷弹兵,掷弹兵们有些抵敌不住,就听见身后有传令兵喊:“坚持一刻,升一级,一刻不到,惩罚全家。”
在他们身后,四个指挥的长枪手和旁牌手正在列阵。
关力原也已经到了岸上,他看见部下已经列好了阵型,他让两名旁牌手搭起一个台子,跳到台子上,高声呼喝:“河岸上有两种人,向前冲的活人,留在原地的死人,儿郎们,你们要做哪一种。”
一支箭嗖的本着关力原来了,关力原用掌中的偃月刀随意的拨开,继续大声问了一句:“要死要活?”
“活!活!活!”
关力原用偃月刀斜指“前进。”
长枪手在前,旁牌手在后,队伍整齐的向前推进。
装甲掷弹兵们撑满了一刻钟,缓步退回到宋军的阵列内。几个鲁莽的金军骑兵冲了冲,被长枪手轻易的解决掉以后,金兵大队就退开到一里地之外静静的等候着。
在右岸——这一段黄河大致呈南北走向,由南向北流,呼延庚是逆流而上,右手边是西岸——打开局面之后,全体船队,包括去攻打左岸的四团,都到西岸靠岸下船。
众军汉早已习惯了乘船,船夫们已经搭好了栈桥,军汉们顺着栈桥上岸列阵。
在军汉们都下船以后,随行的民壮们将独轮车推上岸,交给军汉们,军汉们用独轮车布下一字长蛇阵。
今天负责堵截东面来的援军的,是完颜讹里朵所部,三月在赵州,已经和呼延庚的车阵交过一次手了。
完颜特术对他的义父说道:“郎君,又是这该死的车阵。”
完颜讹里朵道:“那又如何,照样杀光他们。”
宋军刚刚把独轮车的脚桩钉入地下,用木杠把独轮车连起来。伯德特离补带领他的契丹猛安已经冲上来了。
装甲掷弹兵们招呼了一轮手雷,惊乱了冲击的战马。长枪手们半蹲下,长枪斜指,身后弓箭手自有的放箭。
伯德特离补的骑兵距离宋军的车阵不过五十步,正是挨箭的好距离。扰攘了好一阵,契丹兵们才得以重新冲锋。
到了车阵和拒马的跟前,宋军的旁牌手已经冲出车阵,用旁牌护住身体,手中直刀或刺或挑,专攻马腹。而长枪手们则对付骑兵本人。
宋军是占有优势,但在契丹骑兵和宋军纠缠的时候,金兵的其他个个猛安已经一拥而上,到了宋军阵前。
在上次宋军的车阵前吃了亏之后,完颜讹里朵的部下就总结教训,面对宋军的车阵,还是别玩骑射什么的花活了,直接硬冲,生死由命吧。
所以这一次,完颜讹里朵一下子把五个主力猛安都派了上来。
完颜特术已经冲到了宋军不远,他跳下马来,拎着狼牙棒跑了几步,到了一个宋军旁牌手的面前,他当头用狼牙棒砸下,宋军旁牌手用旁牌挡住,身子一侧,直刀往前一送。
完颜特术往边上一让,躲开了这一刀,狼牙棒往前一推。旁牌手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完颜特术正要结果面前旁牌手,却不想拒马后一杆长枪刺来。
完颜特术用狼牙棒拨开长枪,没曾想又一杆枪直刺他的腋下,他一个激灵,大吼一声,胳膊夹住了长枪。没曾想第三杆长枪又到。
他只得松开夹住的长枪,往后一跳。这是腿上一阵剧痛。原来倒在地上的旁牌手用直刀穿过铠甲的缝隙,直刺他的小腿。
完颜特术小腿受伤,几乎站不住了,他用狼牙棒杵着地,一瘸一拐的往后退。
他本人是孛堇,他一退,他的亲卫谋克跟着往后退。
完颜讹里朵亲自在后方督阵,看见完颜特术这一队在往后跑,大怒,派了亲卫上来,不由分说,将完颜特术架好,按在地上。
完颜特术叫道:“我不是逃跑,我受了伤。”
完颜讹里朵这时也赶上来了,听见完颜特术的叫喊,喝止道:“胆小鬼,还敢乱吾军心?”一挥手,军法队斩下完颜特术的人头,悬挂起来。
完颜特术的头颅被挑在高杆之上,金兵都是一激灵,奋力死战。宋军依托拒马阵型,守得滴水不露。
金兵人数虽然多一些,但宋军的阵型非常娴熟,金兵每打倒一名宋军,都要付出三到五人的代价。
天色渐渐暗了,完颜讹里朵心里十分纠结,要夜战吗?
收藏好像终于要过千了。请大家继续帮我宣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