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中这毒了,这东西会不会像瘟疫一样,一传十十传百,到后来整个许昌都处于淫乱不堪的境界。
这桃花蛇,对殷晟来说可算是闻所未闻,许昌貌似也没有这个品种的蛇。那这东西是从何处传来的?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若是,这人究竟有何企图?
莫不是要毁掉这个许昌么……
殷晟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十年前那场……算不上是瘟疫的瘟疫,这手笔,怎么跟那个七岁少年伏离这么像?
“铃儿,把镜叫过来。”殷晟对铃儿吩咐道,又转脸问皇后,“皇后,你看见……那个人了吗?”
皇后甚至不必多想,便知道殷晟问的是谁了。她摇了摇头,道,“那位公子不是一直和陛下在一起吗?妾身甚至没有看见他出过殿门。”
殷晟皱了皱眉头,飞电一定是出宫寻找桃花蛇蛊的解毒方法了吧。
这么一想,殷晟心里万分苦恼,他既希望飞电找出解药,避免这次的事情真的可能成为动乱,又不希望他找出解药,他们……他们这可还算新婚燕尔呢!
正想着,镜元颖进来了,问道,“陛下,叫属下过来有什么事吗?”
殷晟回过神来,对他道,“镜,帮我查查桃花蛇,可能要到宫外去。”
镜元颖应着,便闪身出去。
皇后见镜元隐去办这事了,便不打扰殷晟批阅奏折,也告退了。
殷晟转身看了看窗外,目光中隐藏不住担忧。
千万别是……那个消失的男孩啊。
镜元颖出动百名暗卫,天黑之际便查到消息,回来复命,将那个新开的酒楼的一切不合常理的事情告诉了殷晟,还有他们店里风味独特的桃花蛇。
“那酒楼的老板,是不久前从苗疆过来的?”殷晟眼神中是影藏不住的担忧。
“对。”镜元颖点了点头,当年也参与了这件事,知道殷晟担忧的是什么。可根据他的查探,这人恐怕真的是,当年他们送走的那个伏家八子,伏离。
“那么他……这……他到底是不是伏离?”殷晟犹豫着,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陛下,若他真是伏离,他回来,伏朗不会不知道,”镜元颖冷静道,“就算是,他也不可怕,陛下不要担心了。”
怎么可能不可怕?那个固执己见的孩子,七岁时就为了自己简单的占有欲动用了毁灭一个城池的破坏力。因为殷晟的原因,或者说因为飞电错误的判断,他不得以背井离乡十年,与他执念的人,牵挂的人,分别十年。
这十年,他要沉淀多少恨?
他一回来,第一个下手的便是那只狐狸。殷晟想到飞电,脑海中突然就突突的疼,他的狐狸,这十年的时间对他而言就像风吹云动一样,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印迹,心里也没有。
他从内而外,都是一个不成熟不稳重,自以为是骄傲自满,老实又别扭的蠢狐狸。
他怎么能放心,让这只蠢狐狸跟一个充满恨意,周身弥漫着茫茫迷雾,又聪明狠辣的人斗。
可他现在还在外面。
殷晟猛地站起来,吓了镜元颖一跳,忙拦着他道,“陛下,你想去哪里?”
“镜,你知不知道……”殷晟的眸子里只有担忧,他深切地看着镜元颖,希望他可以理解自己的心思,“伏离回来了,那只狐狸……他也回来了,他那么蠢,他一定会……会……”
“陛下,你先冷静。”镜元颖已经十年没有看见殷晟慌乱的样子了,而正是因为他的慌乱,让那个沉寂了十年的人又活了过来。
“他回来,我是知道的,”镜元颖道,“之前我见过他,但陛下似乎有什么苦衷不愿意与他挑明,我也没有多话。”
“伏离一定会对付他。”殷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放开了镜元颖,声音缓缓,“伏离……可我却不能拿他怎么样,十年前不能,现在仍然不能……”
“陛下,已经这么多年了,您不必为了伏大人的恩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开恩,你无需怕他。”镜元颖清明的声音似乎带有某种神奇的力量,渐渐安抚了殷晟的心。
“对,你说的对,”殷晟继而坐了下去,冷静想了想,道,“我倒还想起一件事,十年前,那狐狸跟我说过,他觉得那些事情不是伏离做的,伏离身后有一个更隐蔽更庞大的幕后黑手,伏离也不过是虾兵蟹将而已。”
“陛下是怀疑……”
“对,”殷晟打断镜元颖的话,没让他再说下去,“对了,伏离他回来,有没有见过桓儿?”
“有,”镜元颖道,“有暗卫查到,今天,伏离在陈仓王府上呆了一下午。”
“什么?”殷晟皱了皱眉头,沉默片刻,冷声道,“明日就让桓儿离开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