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条上只有八个大字:万事俱备,只待逼宫。
“逼宫?”殷晟攥着纸条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寡人病危,瑞王还未逼宫,寡人的皇后倒先要逼宫了。”
赶过来拟旨封城的风凌谙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殷晟……许昌瘟疫还未处理好,现在又多了逼宫的事情,而他的身体又……
“陛下……”风凌谙有些犹豫,“我们查了古鱼公主许久,除了知道她和宫外的一批人马常有联系,还不知道她的人已经强大到可以逼宫的地步了,臣怕这件事不好应付。”
“不会有事的风卿,”殷晟说着停顿了一会儿,按住有些疼的胸口,然后才又说道,“她的人明显是不够的,所以才会趁这个时候逼宫,她是怕迟了寡人死了,她对付不了殷迹晅。”
“那陛下打算怎么办?”
“请君入瓮,瓮中捉鳖,”殷晟刚说完这话,就沉下了脸说道,“柔仪的人马不足为惧,只是寡人更担心这场瘟疫。”
“陛下说的是,”风凌谙说道,“不过臣更加担心的是陛下的身体。”
殷晟无所谓的笑了笑,“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陛下……”
“寡人开玩笑呢,”殷晟将纸条绑到鸽子腿上,交给一边的暗卫,说道,“把鸽子放了,顺便传令,让寡人手下一半的禁军到金殿来,令一半埋伏在皇宫周围,盯紧在皇宫外一里之内有异动的任何人,包括看起来像百姓的。”
“是。”暗卫令命,抓着鸽子出去了。
“陛下的意思是古鱼公主的人马是一直潜伏在许昌之内的?”风凌谙问道。
“可能是吧……”殷晟想了想说道,“最可能的是,她的人马是跟着她一起过来的,也可能是最近,她在古鱼国的亲信带着人马混在灾民中混进来的。”
风凌谙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又问道,“陛下刚才说担心殷迹晅,这次却动用了所有的人马对付古鱼公主,是不是……”
“寡人不止是在对付古鱼公主,说不定是整个古鱼国呢,”殷晟抬起头,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令人安心的笑意,“至于殷迹晅,因为寡人是突然病倒的,他肯定以为是有诈,不敢乱来呢。”
风凌谙思虑片刻,瑞王那么稳重的人,肯定不会相信陛下是真的如此病重的,于是点头说道,“陛下所言甚是。”
“那么风卿赶紧传寡人旨意封城吧,寡人还有点担心古鱼国的人马会再过来一些呢。”殷晟吩咐道。
“臣这就去办。”风凌谙拿了圣旨便要出去,看见风凌谙转身,殷晟终于忍不住伏在软榻上,按着心口,似乎这样可以缓解一下浑身上下的疼痛。
当时的那一块小小的剑伤,现在痛痒难耐,殷晟休息了一会儿坐起来,自己将纱布去了,下面的伤口已经溃烂,整节手臂都浮肿了起来。
他看着自己的伤,又想到那天看见的尸体,镜说的脑子里面全是虫的事情,还有自己的推理,那么自己的伤口下面也全都是那样的虫吧,它们正在进过自己的血脉向自己的脑袋里面爬。
“我的这颗脑袋还有用呢……”殷晟自言自语道,“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安排好,怎么能这么死去。”
他掏出软榻下一把短短的匕首,放在灯罩里面的蜡烛上烤了烤,然后猛地划开自己手上溃烂的地方,看着红黄混在的脓液从中流出来。
难耐的疼痛使他快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但越是疼他越是清醒,他想到很多事情,比如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说不定就是那个七岁多的孩子。他故意设计让自己受伤,他想要他死。
再比如殷迹晅完全可以知道这虫子的厉害之处,也知道他殷晟没几天活头了,他也不需要在此时有什么动作了,等他死了,殷迹晅理所当然就是皇帝了。只怕他会对桓儿不好。
最后想到飞电……殷晟禁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