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丽手中接过钥匙,我蹭蹭的上了六楼,心中有一丝激动,也带着些许担心。万一真像黄帅所说,我破坏了七伤局而被察觉,会不会真的有危险。
我也就罢了,要是连累了白灵,会让我悔恨终身。
不过七伤局一直是扎在我心头的刺,白灵已经受到影响,一日不破除它,我便寝食难安。
打开暗锁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说不出的清香,沁人肺腑。我记得上次跟白灵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这种香味,难道是这两天我没在的时候,白灵来过?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要不然她怎么会让我来帮她找什么耳环?
我在里面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白灵说的耳环,便走到上次看到的那只铃铛处。顺着那根隐藏的红线,我又在其他三处墙角发现了铜铃。
四只铜铃用两根红线系着,呈对角在天花板上面中间处交汇。我拆开天花板,看到红线的交汇处,串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黑色葫芦。
葫芦上面雕刻着一条黑色的龙纹和一些蝇头小字,我刚想看清那些是什么字,两眼突然一片血红,人也恍若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好在没过多久,这种感觉就消失了,不过葫芦上的字也不见了。我怀疑葫芦上根本就没有字,刚才只是我出现了错觉。
在没有搞清葫芦放在此处的用意之前,我不敢触碰,而是将它与房间里的七伤局联系起来。七伤局的形成,跟房里的七关有关系。
所谓七关,指的是依据北斗七星所对应的一个区域或人口集居地的生气流向。大区域有大七关,小区域也分布着小七关。
不仅是地域有七关,人也有七关。人的七关分布在人的七个命轮之上,对应着七魄。
地域上的七关一旦受阻,生气无法流动,就会对人的七关产生影响。
在这间房子里,七关的位置都钉着一截半指长的阴木或者阴骨,正是它们阻碍了生气流动。它们被掩藏在地板之下,若非我开了天眼,可以感应到阴木或阴骨散发出来的煞气,用肉眼根本看不到。
再细细查看,除了七伤局,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在白灵的办公桌旁,摆放着一尊朱雀神兽铜像。
朱雀属火,理应放置朝向南面的离位,而它偏偏被放在方位居北的坎位,水火不相容,朱雀上升的瑞气变成了下沉的戾气,这就形成了“雀首反为蛇”的凶相。
凶局加上凶相,这个小小的区域就成了极凶之地。
原本我想着,只要撬开地板,将钉在七关上的阴邪之物拿开,七伤局的格局就会改变。虽然不能完全破除,却能削弱它对人的影响。
但看了这只葫芦和那尊放错位置的朱雀神兽,还有墙角的铃铛后,我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让我就这么放弃,又觉得心有不甘。于是我跟黄帅打了电话,把我看到的情形告诉了他。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急于破阵的吗,你怎么不听?”黄帅在那头着急起来,“赶紧离开那里,说不定此刻你已经被人盯上了。”
我不相信,这里是总裁办公室,进来的时候我把门都给反锁了,谁还能知道我在这里?
黄帅听后怒骂起来,说只要我动了阵局里的任何的东西,哪怕是一根线,布局的人也会知道。一旦打草惊蛇,我不但破不阵,还会把白灵置于极其危险的境地。
“我不是吓唬你,七伤局本身没那么可怕,布局的人才要命。你要是真为了白灵好,马上离开,否则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黄帅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度,生怕我不听他的话。
挂上电话,我将天花板恢复了原样,寻思着七伤局我不能动,那尊朱雀铜像总可以挪挪吧。不说把它放置到离火方位,就是随便换个位置也不会造成“雀首反为蛇”之凶相。
我从桌上跳下来,刚要去搬动铜像,忽然发现被我反锁着的门是开着的。饶是我有地府印记在手,也被吓出一身冷汗。
谁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够在我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打开门?就算是鬼,进来后也无所藏身,逃不过我的天眼。可是当我将房间里每个角落都仔细检查后,并没有任何发现。
在那一瞬间,我想到那天在谢良村口时,遇到的百年老鬼。当时我没有炼出气,无法看到这种道行高深的鬼。但此刻我将气运行到了双眼,仍然还是一无所获。
我心中骇然,不敢久留,准备将朱雀稍稍挪动下位置就走,只要它不在正坎位上,就难以形成凶相,对白灵的影响也会小些。
不料我的手还没触碰到铜像,窗户上猛然跃出一个人影,与我快速擦身而过。
我想追上去,但腰间和肩头同时一疼,顿时没有了力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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