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作看在眼里,也明白丁原起了爱才之心。一州之长能做到这样,也是难得,这应该就是他能做刺史的能力。
“大人,不如先谈谈我父亲,你怎么知道的。”陈潇着急这个问题,便宜父亲在那里?自己的夫人又是谁?张范是吗?
一阵失神。
“贤侄,贤侄。”丁原连喊几声跪坐在对面的陈潇。
“不好意思,走神了。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你父亲在甘陵。我是因为你祖父的原因一直关注陈家。”丁原简单解释了一遍。
“祖父,哎。该死的宦官,丁大人也不必这样。是我祖父应该做的,当不得什么大恩。”
“不,你们不在意。可我在意,若不是我能坐到这个位置,又有谁能够真正的体察并州这边关的百姓?”
陈潇这几次接触,知道丁原是个武人气息很浓重的人,直来直往爱恨分明。爱才,能破格提拔,看周围这些下人的态度,丁原并不是一个端架子的人。
“大人是好官。小子佩服。”
“佩服我,那你还不同意当我手下?”
“大人说话直爽,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你说,是不是官职?还是你其他要求?”
“对,我有一个要求,答应这个要求我就来做官。”
“别说一个要求,就是十个都可以。”
陈孝正色道:“我想见我父亲。”
“这,你换一个吧。现在我让你去,我大不了罚些俸禄,你可是会死的。你死了我这事你就亏了,不行。”丁原没答应,陈潇又不松口。
“怕了你了,这样吧。我帮你带信可以,见面不行。”丁原说了个折中的法子。
“大人不怕信落到宦官手里?”
丁原不高兴了:“你这小娃,怎么说我也是一方大员。这些小事办不好,当什么刺史还不如回家种地。”
陈潇觉得这话颇有似曾相识之感。点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先帮我送一封去,确认是我父亲寄来的,我才接受征辟。”
“你这小子真是软硬不吃啊,真是,这么不相信我。我好歹也是刺史啊。”丁原吹胡子瞪眼。
要是一般人早就怕了,若是陈潇是一般的穿越者,此时审时度势能屈能伸服个软就算了。
“不行,你不答应我这个要求。我就自己去找。”陈潇吃了秤砣,反正知道是那里,自己花上几十次复活机会。完全可以自己来,就是浪费时间,不然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丁原。
“我真的好生气。不过也很久没见你这么有脾气的少年了。”丁原欣慰的看着陈潇。站起来走到陈潇旁边,拍了拍陈潇肩膀。
“你这小子,我答应了。后生可畏啊,陈公得此后也可以安息了。”丁原前半句还在感慨,后半句就开始伤怀。
陈潇也不知道说什么。丁原慢慢走了出去,“快写信吧,等一会我让人送。”
陈潇等着下人拿来纸笔。
“父亲大人在上。受不孝子一拜。孩儿未能在汝南守孝……”
写完收好,已经下午。除了一些寒暄,认错之言也没有其他事实问题。怕露馅,陈潇只写了一封正常的家书。
丁原今天宴请其他官员。陈潇坐在下方环视四周,除了张杨,主簿和之前在丁原身后另一人面熟。其他十多人一无所知。
主簿姓杨名选,张杨为武猛从事,那位熟人是兵曹从事姓袁名赐。
看来杨氏和袁氏在东汉末年门生故吏遍布全国并不是吹嘘。
其他十几人并未接触。陈潇也懒的去问,以后做了同事再慢慢了解吧。
等待父亲回信的陈潇,在刺史府做客却一点没有客人或者手下的自觉,相当随便。每日逛街还要找管家先支出几百铜钱。
半月后陈潇父亲的回信到来。
丁原亲自送来,喜不自胜的样子。
“贤侄还不相信我的手段?”
陈潇也不示弱,“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这小子,快看快看。还怕我威胁,竟然激我。”丁原不忿,将信递给陈潇。
“我也是心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介意。”陈潇接过信,仔细看了起来。
待陈潇读完,丁原就说。
“小子你刚说的那句话挺有意思啊,大人不记小人过,是不是有下一句。”
“您啊,不先问问信里写什么,这个啊下一句是刺史肚里能撑船。”
“说的好啊,说的好。那你信看了,是真的吧。”
“是是是,您有手段有能力。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陈潇也不含糊,抱拳鞠躬。
“哈哈哈,行行行。你都是我手下了,我才好意思问,你信里写没写我啊?”
“没有,就一些家常。”
做父亲的没做好,儿子你受苦了。你应该三年守孝期满才可以出仕,但现在情况特殊,先报答知遇之恩吧。
陈潇又想到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