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的居民都会得知己方登陆部队损失惨重、黯然溃退,而拥有8艘战斗舰艇、总吨位近2万的英国炮击炮击舰队不但一夜碌碌无为,反而被德国人的野战炮群重创一艘、击伤若干。
想着自己可怜的前途,安东尼沉沉地叹了口气,下令所剩的6艘战舰再一次向德军的炮兵阵地发起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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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穿夏季军服、露着胳膊大腿的英军官兵们,在磅礴大雨中勇敢地向着德军阵地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势,然而在德军机枪、迫击炮和步兵火炮的联合绞杀下。阵地前方放眼望去尽是英军步兵的尸体,十余辆玛蒂尔达同样没能突破德军防守,隐藏在阵地两翼的几门88毫米炮用穿甲弹可打坦克、用延时引信炮弹可打步兵,综合性能之出色,俨然成了威力强悍的防御之神!
英军的前线指挥部就设立在德军阵地对面的一座小山包下,土黄色的帐篷在夜幕下并不显眼,两台无电线、三台电话机,几根黑色的电话线缠绕在用空弹药箱搭起的小桌旁。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帐篷顶上,吵杂的声音仍然挡不住远近传来的口令声:
“国王切斯郡团2营1连,整队!”
“国王切斯郡团2营2连,整队!”
“东西莱丁团1营3连,集合!”
“兰开夏郡与坎布莱恩志愿团1营1连,集合!”
头发花白的指挥官知道,又要有一大批勇敢的英国士兵投入进攻了,可德军阵地就像是隐藏在黑夜中的恶魔,大口大口吞噬掉不列颠最宝贵的财富,而自己这边,两个炮兵连连竭尽全力,也仍然无法撼动那些看似“纸糊的防线”,反而是己方的步兵一发动进攻就遭到敌方炮火的猛烈轰击,往往冲不到德军阵地前就溃退下来了!
焦躁地来回踱步,转而向通讯官吼道:“给海军发报,要求他们以最猛烈的炮火攻击德军阵地。跟他们核对炮击坐标,德国人的战壕绝不会长腿跑掉!我需要至少半个的火力压制……不,一刻钟,一刻钟足矣!”
通讯官将原文一字不差地发送出去——此时此刻,他所能做的也就这些。
“报告!”一名浑身湿淋淋的年轻军官出现在了帐篷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进来!”尽管心情很差,头发花白的指挥官却并没有向自己手下发泄的意思,语气还是较为缓和的。
军官摘下滴水的军帽,顾不上拢一拢头发,报告说:“坦克连半路出故障的那两辆马蒂尔达刚刚赶到,它们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按说这是个好消息。可指挥官的脸上却不见一丝惊喜。
“把它们编入亨特少校的进攻部队吧!”这话说得很是平淡。
年轻的军官佩戴着陆军上尉的军衔标识,犹豫了一下,进言道:“长官,德军正面防御十分顽强,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其他办法呢?”
“其他办法?迂回?”个子不高,背稍稍有些佝偻的指挥官果断地摇了摇头,“我们必须随时提防自己的侧翼,驻守纽波特的德军随时可能从我们侧后方杀出!”
年轻的军官往前两步,照着地图说:“正因如此,我们在那个方向上保留了两个步兵营的牵制部队,何不向上级请求,让友军从雅茅斯和考斯发起佯攻,我们从后方撤回一个步兵营,再集中手里所有的预备部队,从德军阵地右翼快速穿插,攻击德军防御侧后方的薄弱部!”
指挥官考虑了片刻,温吞地问:“你怎么知道那里是德军防御的薄弱部呢?”
年轻的军官自信地分析道:“德军兵力有限,面对我们的连番进攻,一定会把主要部队调遣到这个方向——即便不进入一线阵地,也应该会在阵地后方待命!”
地图上,德军在纽波特和本布里奇的外围防御圈之间确实存在着一条两公里宽的狭长通道,尽管处于德军火炮的控制范围,但只要能够快速穿插,绕到德军本布里奇防御圈的侧后方并不难。根据空军侦察,德军在那个方向也谨慎地构筑了防线,但战线厚度明显较这北面弱,假若德军真的将防御力量集中在正面,那还确实是个机会!
经验和阅历都非常丰富的指挥官,本着老将一贯的沉稳分析道:“昨晚围攻伍顿的,应该是德军第一天登陆的主力部队,算上今天登陆的以及战斗损失的,可用总兵力大约为5000人,驻守纽波特2000,驻守本布里奇2000,驻守其他各处1000,如果我们抽调1500兵力进行迂回……啊!不对,德国佬的坦克一直没有出动。他们的阵地上虽然有一些,但绝不是全部的!它们不可能安静地呆在岛上的某个角落,肯定是……”
“不可能吧!”年轻的军官瞪大了双眼,他之前只想着如何撕开德军防线,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敌人的反击目标。难道,那条“空白”的通道是德国人特意留下来供装甲部队快速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