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有生以来最为凶险的生死之机。
真没想到我老祖一生万人敬畏,重来都是我决定,别人的生死大权,随性而为,真没想到竟是身边,这个令我食后便弃的庸人一个。
对我这般的真情实意,甘愿舍命相报,要是此事放于别人身上,只怕是还要盼我早死的好呢。
看来此事实为天意啊,老祖我到了这个级数和这把年纪,本已是再无精力悉心授徒,本以为一身绝学就此断送。
无人真正能够体会,我一生心得玄妙之处,没成想这先前的连番遭遇,竟真是成了弄巧成拙的好事多磨。
看来你我还真有这一段师徒缘分,也罢!先救活你再说…
那血煞老祖虽想有心救下展昆仑,也仗着有众多的犀利手段,但终究是展昆仑气息,也将息有些时辰。
再有那全身的血液流淌,停止枯竭,五脏体肤早已自行关闭,而不再劳作。
那血煞老祖只好强行,运得鬼攻灵气法力,催动那展昆仑枯败的气血,再次夹杂以灵力主导为先,而逼得体内运转动弹起来。
又徐徐的把此阴煞鬼攻,运用的初阶灵气法门,潜移默化的植入展昆仑其身,待得展昆仑自行跟进,运转如意之时。
这才又找到了,其他的精血男子,供展昆仑撕咬吸食而回复命力,以血补血的拿了回来!
这些后面的事情,虽是展昆仑亲手所做,但其实都是鬼攻发动时的,下意识所为,根本就是此人心神不知。
估计这世间也只有,小阴司血煞王一人能有此,令死人复生之法,能够如此娴熟的运用,嗜血鬼攻为己驱使,达到这层逆天逆理的层面。
以其他多人的活体血肉,性命换回一人再续阳寿,而令人转生。
展昆仑听完血煞老祖,镇定的把此事说完,已然完全感触的心神,彷徨视线颠倒晃动,不自主的慢慢擦去口角的血迹。
而展现在自家眼前的手指,残肢鼓肚之上,脑子里也全然不知道,何是世间对错善恶之分了。
那展昆仑慢慢把头颅,微微摆动一旁,歪过的视线这才看清,那老祖的身后,横七竖八的各种惨死之状,多具青壮少年的尸体,震惊的无可附加!
展昆仑心中慢慢的感慨想到,“我展昆仑虽是生的命苦贫贱,日日靠的施舍艰难求生,但也是秉持逝去的家人嘱托。
事事要强而不偷不抢,更是从未都为做出,什么有为良心,甚至是伤天害理之事出来。
不承想为救下一人,却又为得自己一朝的活命,竟也做出了连杀数人,已成罪孽的事实。
虽是有些痛恨自家,所做出的丧尽天良之事,但心中不知怎的,还是能生出如此嗜血的窃喜,种种更坏的想法出来,难道我为了活命下去,这就是错误的吗?
偏不!如果这样我就算是,一个无耻的奸邪恶人,身后被世道公论之人,所不容遭受万人的唾弃。
但那些用更残忍的手段,杀害我家人姐妹的人,又算得什么?你们又把它们怎么样了?既然人与人之间,有这样的不公平对待。
就证明看来世道,就要有这样的活法立命下去!
就算是良善之人,欲做得良善之事,看来也要有强力的手段,才能镇得住,诸般的宵小恶人。
老祖师傅教授我的,虽是走向阴邪一路,被人不耻的鬼攻邪术,但终究要看修炼此攻的人,心性如何,又要怎么去运用奇妙。
我的性命早已跟着,徐窗花的死去也跟着心死,现在才是真正找到了日后,应该使自己活下去,该走的路途。
我何不就此逆势而为,以恶制恶叫他们都知道,我就是他们最恶的恶果,我要以更残忍的手段,杀光你们这些为恶之人…”。
也不知是那展昆仑,体内的鬼攻邪术起到的影响,还是此人的心中,本就有怨恨根苗,见机生根发芽。
心中如此性情大变,眼神之中早起到了,自家不知道的更大变化,竟然愈发的阴森可怖叫人心寒。
“徒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怨恨师傅,把你带上了这么一条不归之路?”小阴司血煞王看着徒儿,盯着地下的死尸,半天不语的关切说道。
“不!不是师傅!徒儿并没有半点怨尤!弟子的先前多番遭遇,师傅您都是知道的。
您老肯收我为徒,又肯教授我一身本事,已是我身边唯一的最亲之人了。
徒儿只是在想是谁规定的,人脚下的路应该怎么去走?应该做什么?而不应该做些什么?
何为善恶对错之分?我偏要跟得师傅入得此魔道,学到最霸道的手段,行走在天地之间,无人拦阻,又看他们怎么去说,什么是道理….”
展昆仑一番言语豪气冲天,着实叫血煞老祖另眼相看,心中十分赞许的说道。
“好!好!不愧是我血煞老祖的关门…大弟子!哈哈哈….”。
从此之后,小阴司血煞王再也没有,吸食过展昆仑的纯阳精血,反而处处带着他四处历练,亲手指导弟子的提升进境。
此间更有传闻,这鬼怪两人时隐时没,偶尔出现在最芳华的市井街巷,做下多宗歃血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