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悄悄跟着你,如果有什么冒犯,抱歉了。”
见陈晓燕确实没什么恶意,而且也不可能是恶魔阵营的人,曾雪儿多少放下心来,当时她使用治愈符纸时其实也是明白这种行为有些冒失的,但她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在自己面前死去。
尽管加入竞技场也有好几个月,尽管在目睹无数惨烈的厮杀后,曾雪儿也明白自己永远回不到过去那种天真的生活,但她依然很难做到明明有能力却见死不救。
这种潜移默化的性情,绝不是轻易就能被改变的。
曾雪儿也不再否认,面带严肃:“竞技场可是进去便再没法出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在里面,所以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陈晓燕脸上挂着一抹哀伤:“我知道那里很危险,我想我父亲也是那里的人,但他却被杀了,爸爸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亲人,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冤死的!”
曾雪儿很惊诧:“你父亲是死在现实里的?”
陈晓燕微微点头,之后简单将事情说了下,不得不说陈平南确实是个心思很细腻的男人,他在预感到自己很可能要被杀时,就迅速做好了一切安排,包括将一部分真相告诉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因为他可不想自己死后,自己的女儿却因为依然蒙在鼓里而再遭迫害。
甚至于在一两年前,就开始强制性将女儿送到各种武术、箭术培训班里去学习,为此陈晓燕遭到了周围不少人奚落和嘲笑,认为她父亲神经不正常,大家父母都在想方设法给孩子报名参加什么钢琴、舞蹈、英语等课外兴趣班,只有陈晓燕每天忍耐着其中的辛苦。
但陈晓燕了解的东西也不算很多,最多就是竞技场的来历,神魔两大阵营,以及暗杀父亲的那个名叫林天放的人,其他更多事情陈晓燕也不甚了解,毕竟陈平南的愿望只是希望女儿能逃离这一切是非,而不是将女儿也给拖进竞技场里。
在女孩悲伤而娓娓的诉说中,曾雪儿能够体会到那位父亲最后的苦心,她就更不能把眼前的女孩拖下水。
“你真的以为这样我就安全了吗?”陈晓燕失望之下语气再次激动起来:“那些人,那些追杀我的人,他们会放过我吗?”
曾雪儿很困惑:“他们也是竞技场的人吗?你并没有加入竞技场,为何要追杀你?”
陈晓燕摇头:“他们似乎在找一件东西,一件父亲留下来的遗物,但爸爸没和我提起过,所以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你知道吗?”
曾雪儿也茫然摇头,她知道竞技场内的道具装备可以用五倍荣誉点的价值带回现实,但她实在想不通究竟有什么东西贵重到这种程度,也许是高等级的装备吗?
对两个女孩来说,白银竞技场,甚至可能牵扯到的黄金竞技场,那都是遥远在天边的事情,别说触摸不到,甚至仰望都看不到一丁半点。
陈晓燕不甘心,她知道自己想要报仇几乎不可能,几次追杀她的人都表现出了超出常人般的力量和体质,甚至还有会释放火球闪电法术之类的人,若不是自己也算有点武术底子,加上一手不错的箭术,她现在早就被抓住了。
但往后呢,如果还想要报仇,她需要继续变强,可在现实中,实现这个目标太过困难,也许十年甚至二十年都未必能成,她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只有加入竞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