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它们的美停留在‘永恒’,这样难道不好吗?与其畏惧下一刻的丑陋,背负着恐惧活着,不如亲手将它定格在手心。”
夕色的眸子转向艾菲,明明透露着彻骨的寒光,却让艾菲觉得那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悲哀。避开那双眼睛,艾菲将目光落在依然盛开着的蓝玫瑰上。
她不是圣母,听到这样的话也不会像小说中的女主角那样,去拥抱这样一个悲伤到令人心碎的人,抑或想着改变他扭曲的思想。
相反,艾菲觉得维斯特这种内心阴暗的人很可怕,和他呆在一起就如同在身上栓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你的残忍美学我不懂,我只知道生命有绽放就有终结,只有不停的循环改变才不至于乏味。而且我能确定,你继续这么阴郁下去迟早头顶会长蘑菇。”
嘴上这么说,心里依然是疼的。
“蘑菇?亏你想得出来。”维斯特顿了一下,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半抬着眼睛看不出情绪地望向半掉在栏杆外的人,手中依然不停的把蓝玫瑰捏碎,让花瓣沿着阳台散落下去。
艾菲看着那些可怜兮兮的花瓣从她身边坠落下去,心里的刺痛又加重几分。
不想让情绪表露出来,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装出哭丧的表情道:“能先让我上去吗……这样吊着好难受。”
亏得有安吉里卡这身好皮囊,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澄澈如夜空般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水,换做以往,一自己那副大饼脸她是断然不敢撒娇卖萌的,撒娇是美人的专利,土肥圆撒娇给谁看。
维斯特错愕地望着她,随即化作无可奈何的苦笑。
罩在白色手套中手伸向艾菲,握着她的手往上一提。感觉身体一下子轻盈了不少,脚下稍一用力就攀上了上去。踩在阳台的边沿,刚稳住身体,艾菲一抬眼,呼吸就滞住了。
隔着绕满花藤的白石栏杆,维斯特的精致到令人窒息的脸近在咫尺。为了保护她,他虚搂着她的背,彼此手指纠缠,使得他们的脸贴得异常的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对上那双夕色眼眸,艾菲脸上升起一抹红晕。气氛变得旖旎而暧/昧。感觉背上传来一股迫力,压迫着她和维斯特的脸越来越贴近,几乎到了鼻尖贴着鼻尖的程度。
艾菲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身体完全不能动作。心底有些害怕即将发生的事情,然而更多的是期待,为什么会这样想,她自己都不明白。
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艾菲仿佛能听到心脏在突突地跳动。然而,维斯特的动作陡然一转,在她以为彼此的唇瓣要贴在一起的时候,维斯特突然露出戏谑的笑容,修长的手指离开她的后背,在她脑后一拢,捻下一片蓝玫瑰花瓣,随后退回到最初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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