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川贞左马上就跑了过去,驾驶一辆摩托车朝最近的公用电话亭驶了过去。
大约十分钟后,吉川贞左与三谷清几乎同时回到现场。
“老师,问过了,千代子小姐说船越先生现在正在由美小姐那里!”吉川贞左小声禀告道。
土肥原贤二松了一口气,眼珠子一转,是了,七号公馆离现场有一定的距离,而森山料理还比较近,难道船越仁敏受了伤?
“机关长阁下!”三谷清酒虽然醒了,可脸上的酒晕还没有褪去,一身的酒气更是难闻。
“三谷清厅长,你好惬意呀?”
“对不起,机关长阁下,今天是……”
“好了,我不管你今天有什么应酬,现在把现场移交给你,抓紧时间侦查破案吧!”土肥原贤二冷冷的瞥了三谷清一眼道。
“哈伊!”
“吉川贞左,我们走!”土肥原贤二将三谷清丢下之后上了车,就离开了。
“老师,我们要不要去由美小姐那边看一下?”
“看什么?”土肥原贤二翻了翻白眼,瞪了吉川贞左一眼道。
“老师,我失言了!”
“抓紧办你手上的案子,南天王的案子你可以放一放,但是这个判官一定要抓住,明白吗?”土肥原贤二严厉的训斥道。
“老师,我觉得这个判官跟铁猛被劫是有关联的!”吉川贞左道。
“你说说看?”
“老师,我听说在内田社长遇刺的时候,用指甲给我们留下了线索,这个线索就是判官二字,而及二连三的刺杀案,现场留下白纸上面画的是一支判官笔,我觉得这两者应该是有一定的关联的!”吉川贞左道。
“你怀疑判官跟铁猛是一伙儿的?”土肥原贤二点了点头道。
“老师,我觉得就是这个判官挖地道救走的铁猛!”吉川贞左道,“此人精通日语,骗过了监狱中许多人,而这一点正与内田社长刺杀案的主谋十分吻合!”
“你是说这几件案子可以并案处理?”土肥原贤二道。
“是的,我觉得这五起案子可以一并集中起来调查!”吉川贞左道。
“既然你觉得可以并案,那就并案吧,这件案子拖的越久,就越难调查,现在这个判官基本上销声匿迹了,想要找到他恐怕很难!”土肥原贤二叹了一口气道。
在这件案子上倾注的精力已经够多了,但是对手太过狡猾,一点线索都没留下,行凶后直接人间蒸发了。
深夜的这一声爆炸和枪声还是惊醒了不少民众,只不过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有胆子出来看个究竟。
第二天一早,烧焦的汽车残骸被拖走,尸体也早就拉走,地上的血迹也被大雪覆盖了。
唯独四周的商户的破碎的玻璃,墙上和廊柱上的一个个弹孔都向世人展示着,昨天夜里这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枪战。
事情并不是就此结束了,船越仁敏的遇刺,让在奉天经商和办厂的日本人感到一丝危机,今天是船越仁敏,明天也许就是他们了,在抗日浪潮风起云涌的时刻,这些日本人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和恐惧感!
他们表示了对奉天市政府的不满,纷纷打电话要求警察厅抓捕并严惩刺杀案的凶手。
一时间,伪奉天市政府、警察厅还有宪兵队的压力倍增,各路神仙都出现了。
特别是奉天警察厅的电话都被打爆了,有关心案情的,也有是记者想要采访的。
这一切都是陆山给渡边一郎通过一次电话之后发生的。
三谷清一个头两个大,感觉压力空前的巨大,而随着案件的调查,他更感觉这件袭击案里面的水很深,恐怕还不等他调查出真相,他自己就要被淹死了!
可是,来自各方的压力都快把他给弄的神经衰弱了。
不到一天时间,来自奉天日本商界,民众,还有舆论就都起来了,纷纷的口诛笔伐,对奉天的治安现状发出尖锐而又严厉的批评!
“好一个船越仁敏,利用舆论给政府施压,看来,这一次遇袭案背后有军方的影子,不然,他不会走这一招险棋!”老酒井放下报纸说道。
“主人,要不要……”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美惠子,给黑龙会的头山满会长发一份电报,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他,他会出面处理的!”老酒井道。
“您的意思是,让黑龙会出面,帮船越先生解决这个麻烦?”美惠子道。
“嗯,船越仁敏的父亲跟头山满是好友,你说他要是知道好友之子差点儿被人枪杀,他会怎样?”老酒井道。
“头山满会长会出手吗,船越先生的父亲不是早就亡故了?”美惠子表示怀疑。
“如果他知道船越仁敏击败了宫平八郎,他一定会的。”老酒井笃定的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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