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三思堂上。
那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招道:“小兰过来。”泽兰笑着走上来,走到女子旁边坐下。
“姐姐,你留我下来是不是要问问他呀?”泽兰笑着说道。女子玉指轻点泽兰的额头,笑着说道:“就你聪明。”随后女子看起来一阵愁上眉头,轻轻开口道:“他,还好吗?”
泽兰听了笑着点点头,然后又笑道:“真是怪了,他问的第一句话也是问姐姐是否还好。”
那女子听了浅笑道:“那你是如何回答的?”泽兰摊摊手无奈道:“还能怎么说,也说过得好喽。”
“一个好字便是足了,我知晓你好了心里便是安了。”那女子轻声道。
“姐姐,既然你们两相心牵,又为何不露面相见呢?”泽兰托着香腮问道。
“相见容易,相逢容易,可之后呢?我们都在怕着,就怕再一见面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花了三年时间我们各自安下心来,既然如此我们就有何必再去互相牵扯。”女子虽然是笑着的,可说这番话的时候难掩眉头的愁绪。
“可姐姐,你们这样各自安好,可这样对黛儿是否公平呢?黛儿三岁了,上不知父下不知母。姐姐你难道也想黛儿一世都只叫你姨娘吗?黛儿那一声娘亲难道姐姐你一点也不想听吗?”泽兰紧紧握住女子的手,略带些激动的说道。
“黛儿?”女子美眸之中一阵温情流转,随后女子颇感惫懒的以手扶额,挥手说道:“小兰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泽兰听了无奈的叹口气,说道:“好吧,那姐姐,我先下去了。”
夜已深了,今夜正好是十六。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天上的月亮当真格外的又圆又亮。
秦艽今日故地重游,景也依旧,只是人非依旧。晚餐的时候借着湖光山色秦艽便多饮了一下,此时也是歇下了。
“我的秦郎,你看这雷峰塔,你说真的有白娘娘压在下面吗?”断桥上一年轻女子挽着一年轻男子的手指着远处雷峰塔说道。
“傻瓜,都说了那是故事了,不要当真。”男子轻轻刮了一下女子的粉鼻宠溺的说道。
“可是真的好浪漫啊,你说是不是啊,秦郎。”女子撒娇道。
“是是是,我的白娘娘,我们在这里都快站了一个时辰了,我都快累死了,你看那边就有一家酒家,我们去歇一会儿吧。”男子指着西子湖畔边上一家清新淡雅的客栈征求女子的说道。“好啊,我也有点饿了。秦哥哥,看看你能不能追到我哦。”女子调皮的眨了一下眼,运转身形就往那家酒家飞去,一边飞一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快来啊,秦哥哥,快来追我啊。”
“先生,先生。”一阵憨厚的男音传来,秦艽一阵惊醒。“先生,你可算是醒了,这都日上三竿了,叫都叫不醒。”大山站在床边有点担心的看着秦艽。
秦艽转头看了看四周。“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秦艽心下这么想着。
“先生。先生?”大山看见秦艽呆愣楞的就又叫道。“呃,怎么了。”秦艽回过神答道。“先生是身体不舒服吗?”大山问道。“没事,只是一场惊梦而已。对了,几时了?”秦艽接过大山递过来的衣服边穿边问道。“先生,都快午时了。我见你今日这么晚还没起才来叫先生起床的。”大山打过一盆洗脸水放到秦艽面前答道。
秦艽洗了脸,漱了漱口,整理好穿着,“去弄点饭食,吃过午饭我们下午去一个地方。”
“诶,先生候着,我这就去招呼人来准备饭食。”大山应着就跑出去了。
大山走出去了,独留秦艽一人,走到窗前,看看湖光山色。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让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皆非情之至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