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人又不全是华曜文那种缺心眼,睁着眼睛光给你们华家做嫁衣么!”
慕亦帆从来就不待见华家人,态度始终如一的争锋相对。
“你——”
华国程噎着一口气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没什么好气地接起,眉头紧锁,“什么意思?什么叫慕止衡把你赶出商会了?”
慕亦帆“噗嗤”一声,不厚道地笑出声,啧啧摇头。
华政齐见情况不对劲夺走华国程的手机接起,“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别墅客厅里很安静,华曜文因愤怒扯着嗓子,嗓门之大让所有人都听清了通话内容。
“慕止衡还让我带话给您,要想保住晚节就不要把手伸进商道的碗里……”
华曜文的话只说了半句,华政齐一怒之下就把手机给砸了,响亮的撞击声和破碎声已知手机当场阵亡。
华政齐猛地站起身,还算硬朗身板有一瞬恍惚,他稳住溢出胸腔的情绪负气离去。华国程和华曦文也紧跟其后,华国程今天吃了一肚子火药,离开时怒摔大门。
客厅彻底安静下来,剩下慕镜祯母子三人,慕亦帆早有预料的时刻到来。
“你痛恨我把你生下来没有父亲,但你最该恨的人是他不是我。”良久后,慕镜祯才开口,“有人在背后取笑你们父不详的时候,我也同样被人指着脊梁骨在骂,未婚生子、被男人抛弃,诸如此类难听的字眼我都早早替你们承受过了。”
慕亦帆抿唇不语,神色森然。
慕镜祯的声音里已经没有恨意,只剩下满身疮痍的疲惫,“是他抛弃了你们,选择了那个破坏我们一家团聚的女人。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们姐弟,辛苦在慕氏在宁聆谋取一席之地,为的就是日后有个供你们姐弟栖息的地方,我不欠你们的,如果要恨就请你们恨慕镜偲。”
她把要说的话说完,像是做最后的告别,离开前经过慕亦帆身边时看着他,“以后我不会插手管你的事,你要怎么样随你。”
眼看慕镜祯落寞消沉的背影离去,慕艺抒止不住心里的酸涩,她努力克制发酸的眼睛不落泪,作为姐姐忠告慕亦帆,“你可以有怨气,但最不该迁怒的人就是母亲,她承受的争议远比我们要大,她一个女人硬抗了二十多年,你认为她容易吗?”
慕镜祯一走,慕亦帆绷着的那口气就泄了大半,他整个身子垮下去,面对慕艺抒的指责他也不反驳。
“我们已经输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不要再一时意气用事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
慕艺抒一走,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除了壁炉旁的座钟在运转,整个别墅都陷入死寂。
慕亦帆把腿收上沙发,无助地抱紧自己,泛红的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忍耐许久才不受控地夺出眼眶,他的声音无比沙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