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又渴又饿,就着冷水先吃了半块饼,又干又硬的烧饼此时却是人间美味,要多好吃有多好吃。不期然又想起那个姑娘,暗想将来若能出人头地,一定置田买地把他们父女接过来同住。可是眼前活下去最重要,那姑娘所说不错,写春联倒是个权宜之计。
客栈旁边就有一店,售卖文房四宝。三文钱只够买纸买墨,连毛笔和砚台都买不起,好在店老板心肠好,一看虞丰年眉目俊朗不像个坏人,衣衫单薄、形容憔悴又带着七分病相,就借了笔砚给他。还让小伙计搬了一张桌子送他去十字街练摊,虞丰年千恩万谢。
此时正是隆冬腊月,打街上一走,西北风这么一吹,虞丰年就觉得寒风刺骨,冻了个透心冰凉。这一冻不当紧,他就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的记忆急速翻腾,满脑子冷森高贵的高楼大厦、拳拳到肉的拳台征战,还有大量的记者、“啪啪”闪光的照相机。
他的身体也在发生变化,刚才还瘦弱不堪,风一吹竟觉得浑身都充满力量,眼前的景物却像在看古装电视剧一般,愈发陌生。虞丰年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变化,想了半天只想到一个理由:≤,此前穿越了意识,此时穿越了技能。这是唯一的解释。
等来到十字街把桌子摆好,要提笔写字的时候,脑子里竟然空空如也,那些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吉文趣对竟全然忘了。“结巴举人虞丰年”的记忆愈发模糊,矗立街头的彻底变成了“**拳王虞丰年”。
虞丰年一拍脑袋:“不好,天要灭我,我想写春联挣俩钱,可这文学细胞都躲了起来!”抻着纸握着笔,一句好词儿也想不起来,脸上直冒虚汗。
虽然此时正战火连绵,可十字街还算热闹,人头攒动,大家一看这儿摆了张桌子,铺开了纸,也不知道要干嘛,不大一会儿就围了十几个人看热闹,如此一来,虞丰年更加窘迫,站那儿直嘬牙花子:“我写什么才好?”
“公子,你怎么了?”帮他搬桌子的小伙计推推他。虞丰年一愣:“啊?哦,哥们儿在想要写什么词儿,大家见惯了圣人文章,这显不出我的水平,我写就写大家没见过的、一鸣惊人的,拳打法兰西,脚踢英吉利,走遍新马泰,泰拳我第一……”
话说一半虞丰年顿时震惊了,伶牙俐齿,也不再结巴。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像看个神经病一样看着他:“这个秀才好生奇怪,什么英吉利、新马泰,莫名其妙不知说些什么……”也有街头的愣子、混子跟着起哄,“你倒是写啊?发什么愣?你瞅你那拿笔的样子,做过木工吧?”
我写!我写!我不敢写吗?怎么说我也练过几笔书法,可是也不能写泰拳啊!虞丰年急得抓耳挠腮……哎,对了!我就写课文里学的南宋诗词、名言警句,管他落不落对,成不成联,要不然一句话不写收摊走人,这真是飘洋过海、逆转时空丢人丢到宋朝来了。
于是一狠心一咬牙,落笔写就宋朝的诗词:“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望告乃翁。”一张写就,再来一张:“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写得兴起,再来一张:“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再来一张我最喜欢的:“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落笔,笔法还凑合,他也很满意,心说怎么样,虽然不是什么春联吉对,可这笔字拿出来总不至于丢人现眼。可再看围观的人群,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这个人说话奇怪,字写得也奇怪……”“你们见过这样的字吗?他写的什么?”“没见过,有几个字认得,看上去倒也周正……”旁边帮忙伺候他写字的小伙计脸臊得通红,觉得跟着丢人,趁人不注意,悄没声儿溜了。
虞丰年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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