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山谷的地势,呈现一个漏斗状,趴伏在山坡上的人,越往下面靠近,活动的空间就越小,也就越容易被高处的冷枪打死。??
所以,通过白天这种“按兵不动”较量,黄队长他们的人多半已经察觉到了对手的特性,一个和他一样的猎杀幽灵。
夜幕从天空垂下一半时,狙击步枪的侦查视野和猎杀视野大为缩减。
我这时才慢慢坐起,躲在大石头后面活动一下筋骨,准备随着夜幕的另一半,往谷坡低处那片小帐篷靠去。
......
我心里很清楚,她们要想吃喝不愁地走出这片大山,或者同我再继续僵持下去,就必须在我之前抢到那些罐头和淡水。
可以说,我俩现在的想法几乎一致,既想得到那些包裹,让对方陷入饥渴的被动,又想在对方靠近那些包裹之时趁机打死对方。
和昨夜一样,眼前又出现一片漆黑,但树冠层上空的月色,此时却正值中天。淡薄的银辉柔柔渗透下来,使人在暗夜里的黑眼珠能略略看清二十五米左右的一切黑乎乎的物体轮廓。
我贴着几块石头和大树,小心翼翼地往左侧爬了五十米,昏暗乌黑之中,我始终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不走运撞到对方的枪口上。
浸泡在夜的黑暗中,我爬到一棵歪斜的大树跟前,又仔细往四周侦察了一会儿,现没有异常。
然后便开始以最慢的度,像一只吃撑了的蜥蜴似得,慢慢往树上爬,尽量不制造丝毫响动,或做不必要的额外动作。
漫山的虫鸣又开始了聒噪,猫头鹰们咕咕叫着,略过大树冠的上层,朝山鼠们爱活动的地方飞去。
我爬到大树的树冠里,掏出了一只手枪,将枪口对准那片小帐篷,然后牢牢绑在树上,再用鱼线牵栓上扳机,便悄悄爬下树来。
慢慢释放着鱼线,我继续往左翼爬去......
我一边细细侦查着,一边慢慢移动。
到了几块爬满青藤的石头下,我又将一只手枪固定在了那里,这次用了一根八十多米长的鱼线,拴住扳机后开始爬回去。
谷坡下那些凌乱的小帐篷,依旧蒙在稀薄的月光下,黑乎乎的一片。
刚才的行动中,我一直在关注着那里,却始终未见有移动的黑色轮廓,爬过去拖拽搁置在那里的几个包裹......
树林上空的月色,依旧明亮的很,我蹲在一簇矮灌木下,开始用匕小心着采割身旁的山草。
然后把这些山草,编绑在一根十字形的枯枝上,使它饱满逼真,接近一个稻草人的模样。在昏暗不清的黑夜中,这个稻草人像极了一个的轮廓。
......
编制好了稻草人之后,我又趴在石头后面向谷坡下望了一阵,月色依旧稍显明亮,黄队长和他的手下,一时怕是不敢去接近那些包裹。
我眨了眼睛,便将这个粗制的稻草人背在背上,顺着错综横生的山石草木爬了下去。
在谷坡下的一棵大树旁,我将细密结实的鱼线在大树干底部绕一圈,再分别绑住稻草人的脖子和一只脚。
为了更可能的迷惑敌人,我还在脚下捡起一块小石头,栓住另一根鱼线的一端,将其抛上树枝,使鱼线绕过一根树丫掉下来,同样绑在稻草人的脖子上。
这些做完之后,我便靠着稻草人趴伏下来。
稻草人的怀里,同样被我绑上了一把ak47步枪。
......
那黄队长身边,还有一个实力不菲的手下。
对于黄队长的这个手下,我想这个才是他真正的左膀右臂,比他那个副手要牛逼许多。
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让副手留下来去死?而不是他现在身旁的这个家伙?
难怪别人说正的和副的都是有隔阂的。不管是在什么组织里。
可能黄队长也害怕以前那个副手会争权,所以在感觉到有危险的时候把他的副手给留下,自己带着一个心腹躲了起来,才避免了被我杀掉。
而我只有自己,但现在我不再孤军奋战,我有了一个稻草人副手。
我的副手虽然只是一堆枯枝野草,可只要我不死,它挨上多少颗子都不会有事。而对方的手下,没有这样的优点。
......
又是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山头的月亮似乎比先前更大更圆。
这也使得树冠层下面的夜色又淡了些。我的眼睛,除了时刻关注四周的那些树影和山石轮廓之外。
就是不断地帖在狙击镜孔上,往谷坡下面的那片小帐篷处观察,希望早点看到有一团黑影移动着去拽那些包裹。
我想,对方迟迟不肯出现,多半也是正握着狙击步枪往那片小帐篷四周侦查。
这个时候,我最希望对手认为危险远去了,然后跑下谷坡去挑拣些必需品,之后循着原路返归,或者继续摸索着去完成这趟任务。
但对手毕竟非同一般,这群佣兵虽然个个嗜血凶残,但他们的智商和毅力,绝非普通战士和杀手可及。
而且黄队长又有一名心腹手下,我是万万不能与其正面交火的,否则死在山里喂野兽的可能性极大。
前半夜过去了,月色开始退却,我的注意力也开始集中起来。
我有一种预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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