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林琅是否钟情于这个“兴”字,以前南城南部郊区的叫泰兴,现在这里叫“洪兴。”
这是我在洪兴呆的第七天了。
这七天来,我身上的伤虽然没有好,但是对于我这样身体经过千锤百炼的人而言,只要能够下床走动,就意味着已经没事了。
七天时间,我也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不少事情。
这里属于宁市的郊区了,虽然地处偏僻,但是旁边有一所中学,前两天我听见《那些花儿》就是这所中学课间的时候广播播放的歌曲。
据我所知,宁城这边的窝点虽然不如南城那边占据城市的半边天,但绝对不少,洪兴只是其中一个窝点,有二十多个员工,让我惊讶的是,通过林琅的口,我得知当初南城南部郊区真正的幕后老板,其实是官府中的一位高官,后来在我掀起的那一场惊天的蝴蝶风暴中落马了。
真的,这一点我完全没有想到,这种人,已经不是造福一方了,而是为祸一方。
这两天,我也了解到了,洪兴里头有好几个跟石石一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年轻人,单枪匹马跑过来,本来以为自己能把朋友救出去的,结果直接陷在这儿一口气好几个月。
近墨者黑,或者与恶人居如如鲍鱼之肆,真的是亘古不化的真理。
朋友们,千万别犯傻,只要进去了,林琅这种人又一百种方法让人留下来。
泰兴这里的构造,和那种办公大楼的楼层差不多,也有些像别墅,只是没有别墅那么豪华,有围墙,想要出去的话,那边门口的四五个壮汉会像对待当初的瘦猴一样,把你打得跟死狗一样拖回来。
我一直说,这种鬼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害得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还只是我保守的说,其实事实上比这个还严重许多许多。
让人无奈而且又心酸的,我见过家人用不少钱将被骗的人赎回去了,但这个人,却又自己跑回来的。
我真的特别憎恶这种地方,所以,我才会不遗余力的帮助警方毁掉南城南部郊区,这一次,其实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踏平洪兴了,只是我单枪匹马的情况下也破不了这种蛇鼠一窝的乱局,未免打草惊蛇,我肯定会先悄无声息的离开。
当然,出去以后,我自然有办法将洪兴一锅端,因为,有些人欠我一笔账,现在是时候还了。
那两三米高的围墙,在很多人眼里高不可攀,可对现在的我而言,却如履平地。
虽然这两天,林琅一直让人盯着我,但主要还是在门口那边,因为这个新环境想出去,就要经过门口,所以一些围墙之类的简单防御戒备也不森严,第八天,我借着上厕所的时间,看着四下无人,直接助跑两步,一蹬墙,然后跃起用手抓住墙头,轻巧的跳了下去。
落地以后,我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直接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没有多久,那边接通,我声音平淡的道:“清官一任,造福一方,贪官一任,祸害一方,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这个电话,我是打给钟阳的。
遥想当年在泰兴,我第一次策划逃跑,在二乔公园附近的九号公馆KTV,钟阳那一道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萧瑟悲壮的背影,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后来,我,阎魅夕与赵墨生三人商量对付老渊,但是那一次,钟山月和阎魅夕那死矮子双双背叛我,严格来说,当时钟阳恐怕不知道这个事情,是阎魅夕和钟山月两人把我给卖了。
我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找她们麻烦。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说实话,我已经渐渐的放弃了讨公道的想法,我的青春,葬送在很多人的手里。
十八岁到二十一岁,人生最宝贵的时间,而我,却一直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一直都是身不由己的生活,做着别人给我出的砍掉左手还是砍掉右手之类的选择题。
“我不知道,但是,这两年的时间,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钟阳顿了一顿,嗓子有些嘶哑的问道:“王陆,我还是当初的我,没有变,你呢,你变了吗?”
我笑了笑,道:“我已经变了,但这不重要,你没有变就好。”
“钟局,现在,宁城靠近南城的一片郊区,朗朗中学对面这一片,几乎都是窝点,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处理?”现在的钟阳,三十岁差一点点,就已经是市局的龙头老大了,这个家伙背后的家族实力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那边,钟阳爽朗笑道:“是当初南城南部郊区躲过一劫的那些人吧,其实这件事情,就算你不打电话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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