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支吧……”她兴致全无,随便选了一支。
刘子固体贴地要为她插上珠钗,柔情蜜意在两人之间流转。
街角处,花月隐身暗处偷看二人,待见刘子固要为阿绣插上金钗,登时妒火中烧。她微微一笑,眼神变得妩媚妖异。
随即天色突然变得昏暗起来,狂风骤起,吹翻了摊子,更阻住了行人的脚步。
刘子固见天象突变,宛如灾难,急忙拉着阿绣欲走。哪知花月看到他拉着阿绣的手,妒火更胜,眼光一转,一阵大风吹过,一张木凳被刮起,朝阿绣飞去。
眼见阿绣无法闪避,刘子固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中。
而这时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拍上了花月的肩膀,花月回头看去,看到了卓云一张英俊正气的脸。
风突然改变了方向,凳子掠过阿绣和刘子固,重重砸在了墙上。怪风缓缓平息,乌云散去,阳光再现,本已躲起来的人群纷纷出现在街头,都好奇地查看着怪风从何处来,待查看毫无结果,又摆摊的摆摊,逛街的逛街去了。
阿绣和刘子固也十分茫然,两人并肩离开了集市。
卓云和花月来到河边,花月面对着河水,满是忿怨不甘。
原来她见到那把画着比目鱼的扇子下的落款,就知道是二人合作,心中妒火中烧,实在无法控制,就想去教训他们。
卓云听罢连连摇头,因为她这一情绪化的举动,差点害了整条街上的人。花月知道是自己做错,痛苦地捂住了脸。
“我想忘掉子固,但是根本忘不掉……”她凄婉地看向卓云,“以前那些男子为我疯、为我死,我还以为是他们咎由自取,无法放下。直至我看到阿绣和子固一起画的扇子,才明白了那些人的想法。”
“我早就劝过你,玩火自焚,早晚有受伤的那天……”卓云闻听此言,连连摇头。
花月只觉心痛无比,如行尸走肉般望着潺潺河水,魂魄似飘飞到了刘子固身边。
卓云想要安慰她,伸出手想拍一拍她纤细的胳膊,但心下却突生怯意,又默默放下了手。
五、
清晨的阳光穿透了树阴,照亮了大地,也照在了正在树顶睡觉的卓云脸上。耳边传来簌簌轻响,令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只见方木震动不停,脱离了卓云腰间,变成了几十个小骰子。小骰子组成长索,如蛇一般向林中蜿蜒前行。
卓云忙跳下树跟了上去,只见方木来到林中山洞外,似蛇般站立起来,指示着洞内有异状发生。
卓云好奇,正想进入洞中查看,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雀妖,围着他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他被雀妖缠住,不由停下了脚步。
“什么事?是花月吗?”他听了一会儿,明白了雀妖的意思。
雀妖扑扇着翅膀,连连点头。卓云心下一凛,担忧地跟在雀妖的身后离去。
方木仍在山洞洞口徘徊不去,漆黑的山洞中,只见关着山妖的瓶子跌落在地,瓶盖上封条松脱,瓶子里已经空空如也。
卓云跟在山雀身后,来到了瀑布前的一片草坪上,只见草坪上草木凌乱,一只田鼠的尸体被丢在地上。
而在不远处,还有其他田鼠的尸体,都被撕得血肉模糊,手段十分残暴。
卓云看着这些田鼠,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草丛中一阵微动,花月手捧着一只死去的田鼠走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卓云见她残忍,立刻怒火中烧。
“别开口就骂人,这些田鼠不是我杀的!”花月瞪了他一眼,“虽然我喜欢追逐田鼠玩耍,但伤了它们我都会心痛半天,更何况是杀?不信你大可验验我手中可有半点血腥?”
“那为何田鼠会大量死亡?看是被野兽所杀……”卓云环顾密林,沉吟着说,“难道是狼妖?”
“会这么简单吗?”花月查看田鼠的尸体,怎么都觉得不像狼妖所为。
“这林子野狼出没,吃掉田鼠也是自然定理,如果你为田鼠不值,便去找出这头野狼吧!”
他说罢转身要走。
“你不跟我一块去吗?”花月一僵,没想到卓云会将自己丢下。
“看你是怕了那头野狼吧?狐狸是敌不过狼的。”卓云一抬头,看她失落的脸色,心中不由一喜。
可花月却高傲地仰起头,说自己是灵狐,怎么会怕野狼?
她这副模样俏皮可人,卓云不愿跟她抬杠,索性跟她击掌为誓,看谁能先找到这只作恶的野狼,正好可以比比谁的本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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