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过狗肉吗?
如果吃过,那吃过被火车撞死的野狗肉吗?
我吃过,而且还是从坟堆里跑出来的黑狗,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的一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原名叫林九,后来改成叫做林重九,至于为什么中间加了一个重(chong)字,这就得从我在铁路局做巡道工的外祖父说起了。
早些年,大伙儿都知道,生活物资严重匮乏。外祖父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几块钱,再加上我娘那边兄弟姐妹多,这点钱根本不够开销。
老人家自然很节俭,平日里在铁道上偶尔遇见被火车撞死的野狗野兔,外祖父都会用随身带着的麻衣袋子装回来。
在那个连玉米面都极为金贵的年代,能吃上几块野味,简直比过年的时候还满足。当然,现在想想,也在于我外祖母的手艺好,把肉炖的松软可口,但这都是后话。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98年的冬天,我随着我娘回省城青州城里探亲。正好那天有人家结婚,我娘就跟外祖母以及几个舅舅姨姨去了。
我由于从家里走到青州,累得浑身不舒服就没去。
傍晚,天灰蒙蒙的,我从炕上爬起来走出屋,能看见雪花簌簌的往下落。
大老远,我就看见外祖父背着他祖传似的麻衣袋子,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外祖父走到我跟前,用粗糙地手抚摸着我的头,神秘地笑着说:“九儿,他们去吃酒席,咱俩在家也吃好的。”
我当时才八岁,一听到有好吃的,自然十分雀跃,跟在外祖父后面回了家。
只是当时天黑了,我没看见,外祖父背着的麻衣袋子,一直在往外渗血,边走边渗,最后汇成血滴,滴了一路。
我如愿以偿吃上了祖父口中的好吃的,是他从铁道上捡回来的一只脑袋被撞开花的死狗。
外祖父没有像外祖母那样精心地烹制,单单只是加了盐巴和清水,我就觉得这是人间最好的美味。
但吃到最后,外祖父打算给我再盛一碗肉汤的时候,他拿着勺子的手突然就僵硬了,脸色也刷地变成惨白,在枯黄地油灯下,显得格外吓人。
我问祖父怎么了,祖父的喉咙像是被鱼刺卡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脸上直滋滋的冒汗。
后来,外祖父最后也没机会告诉我,他在锅里看到了什么,因为在吃了死狗肉的第二天,身体一向健壮结实的外祖父突然就去世了。
而一块吃了狗肉的我却没有顶点儿事,不过当时外祖母和我娘他们发现外祖父突然去世,光顾着悲伤,也就没理会我为什么没出事,只当是外祖父患了什么老年急性病,撑不过去才死的。
人死就得下葬啊。外祖母主事找来乡亲邻居,帮着筹备外祖父下葬的事宜。
棺材,外祖父生前也早就做好了,用的是他亲手在院子里种的桃树,按照他的说法,桃木避邪,躺进桃木棺材,自己也清静。
可问题就出现在下葬那天。
本来七八个大汉准备把棺材盖盖上,好送外祖父上路。可结果,一个棺材盖,这几个吃饭都能吃三大碗的壮汉抬了几次硬是没抬起来。
外祖母见状,走到棺材前,眼泪扑簌扑簌从干裂的脸上掉下来,不知道生气还是急的,冲着死去的外祖父嚷道:“你个老东西,死了还不撒手!”
奇怪的是,棺材盖竟然抬动了。
盖上棺材盖后,就在大家伙准备抬棺起路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
棺材又抬不动了。
人群里有胆小的,看到这种情况,口无遮拦地喊了一句“妈呀,要诈尸啊!”
外祖母是个强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