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也知道要出变故了,这时候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胡来,连忙翻下棺材,顺手将哪枚玉函悄悄藏在袖子里。转头用手电照向泉眼,泉眼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升起了一根一人高的石柱。
一时间所有人都呆呆地站着不动,全都没了主意。板寸头刚下来时的那股子贪念也都给吓得一干二净,他看着一边的明器觉得摸这么多已经够本了,现在只要把这些东西全带上去就行了,反正这古墓也跑不了,实在不行就多带些人再下来就是了。想到这里,他对旁边一个叫三虎的伙计说道“去给六爷发个信号,咱们先上去再说。”一连叫了两遍,三虎一点反应也没有,板寸头不耐烦的转过手电照向三虎,问他是聋了还是怎么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惨白的手电光下,三虎脑袋旁边竟然多出来一张青色的怪脸,原本躺在棺中的古尸不知什么时候爬了出来,舌头伸的老长,正对三虎哈着绿色的尸气。
再看那三虎,他两眼无神,宛如一具行尸走肉,对自己身边的怪物好像恍若不见。这群人来的时候带着双管猎枪,此时都已经掏了出来。板寸头擦了下冷汗,轻轻踢了踢他,才刚一踢,三虎就突然一惊,像是做了个梦似的回过神来,他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肩膀,自己也回过头一看,正好和那怪脸对上眼,他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和那怪脸你瞅我,我瞪你。
不过害怕归害怕,这个三虎下斗掘墓,也不是个三流货色,身子始终没动,慢慢抓起放在包里的犀角玉刀突然猛地向后一戳,一刀正中那怪脸张着的嘴巴,一下子捣了个没把。
这一刀扎的那绿尸口中尸液一溅,三虎来不及躲闪,顿时给喷了个满头满脸。绿色的尸液落肉生根,跟虫子似的拼命往三虎肉里钻,接着从肉里向外冒出了许多红色菌丝状的东西,把他的脸都盖住了,三虎四肢痉挛,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甚至从他张大的嘴巴里都有许多菌丝生长出来。直到三虎停止惨叫的时候他的胸腔里还在不断的鼓动着,从里面爆出一大团头发丝样的东西。
剩下的人无不都看的头皮一阵发麻,双管猎枪齐轰,随着一声巨响,登时把那绿尸打的汁液四溅,倒飞进黑暗里消失不见。
板寸头长出一口气,看样子那怪物应该彻底完蛋了,刚一回头,就见倒在地上的三虎已经浑身长满了红毛,跟个大刺猬似的正用四肢在地上向他一跳一跳的爬过来。
他们用的都是老式的猎枪,只能打一发,现在换子弹根本来不及,板寸头一见势头不好,宝贝也不要了,看准前面的升降台就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也不管身后的伙计还没有上来,打起手电对上面发了个信号,启动升降机就往上逃。
启动后没多久后面的动静就一下子全都没了,只留下板寸头孤零零的一个人。接着,升降机上的吊索咯噔一声,竟然停下不动了。板寸头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就忽然觉得脖子里一痒,像滴了滴水进去一样,用手一模黏糊糊的。抬起脑袋一看,一张血肉模糊的怪脸像吊死鬼一样在他脑袋上面吊着,那怪脸嘴角上扬,冲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光头伸长了脖子对大坑里望了半天,又喊了几声,可连个屁都没有,正在他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坑里突然传上来一阵炸雷似的枪响,吓得他几乎掉进坑里。紧接着升降机突然就开始工作,可没过多久,滚动着的轴承猛地一顿,又停住不动了。旁边一个伙计叫到“六爷,下面好像给啥玩意咬住了,台子吊不上来。”
光头知道下面肯定出了什么变故,不由得有些拿不准主意。可就在这时候原本绷紧的吊索突然一松,崩的一声,升降台猛地从坑里向上一窜,飞得老高,升降机吃不住力气,险些翻掉。
一团东西跟着那升降台乎的一下甩了上来,正好砸在光头脚边。众人手电一扫,登时照亮那东西的模样,竟是血淋淋的半个人,再一看不是板寸头又是谁?只见他的身体从腰部被撕裂,白花花的肠子流了一地,死不瞑目的瞪着铅灰色的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