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夜已经跟国丈府串通好,只要大家口词一致,完全是可以将事实掩埋过去,顺承帝也必然不会像现在这般气怒,萧广为什么还要跟顺承帝坦白呢?
陈正稍稍抬头,疑惑地看了眼萧广,而这个举动恰好被顺承帝看见。
顺承帝此时已经停止咳嗽,他喘着气地重新坐回椅子上无力地说:“看什么看,不是太子告诉朕的,你们别以为瞒着朕,朕就不知道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你们的一举一动朕都清清楚楚。”
陈正赶紧将头重新低回去,并且低得更深。他知道顺承帝这是在自我吹捧,若是他真的能掌握自己的一举一动,太子也就根本不可能偷溜出去了。既然不是太子跟顺承帝说的,那到底是谁告的密呢?
顺承帝训斥完陈正,继而又指着刘景等人大骂一通。不管是谁,只要被触及逆鳞,就连和蔼如顺承帝这样一向谦谦仁厚的君主也会雷霆震怒。对顺承帝来说,皇权和太子就是他的逆鳞,任何人触碰不得。
刘景等人吃了顺承帝的骂,个个吓得面色青紫,尤其是许宁,哭得是肝肠寸断,老泪纵流。
他们不像陈正,有着同进士出身的身份和东宫侍读的职位,他们只是皇家的奴才,生死早已经攥在顺承帝的手里。
顺承帝骂累了,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咳嗽也越来越频繁。
萧广见顺承帝因为这件事如此动怒,气坏了身体,自责不已。他兀地一声跪在了顺承帝的脚下哭诉道:“父皇息怒,此事皆因儿臣贪玩,儿臣知罪,请父皇降罪。”
顺承帝瞄了眼萧广,轻声道:“太子先起来。”
萧广像是犯错的小孩,擦着眼泪缓缓起身,嘴里碎碎地念叨:“父皇不要生气了,保重龙体要紧。”
顺承帝知道萧广挂念自己的身体是真情流露,作为帝王,他最清楚不过,历史上有太多的储君觊觎皇位,恨不得老皇帝早点死。
他闭上眼睛,颇感欣慰地摇摇头说:“你是太子,怎么会做错事?就算做错了,也是奴才们的错。要是让文公大臣们知道太子你偷跑出去玩耍,不但跟他人起了争执,还调动龙骧卫在大庭广众之下滋生事端,还不得把朝堂吵翻天?
你是太子,是大梁国未来的君主,只有你起表率作用,让大臣们觉得你是有为之君,他们才不敢有二心,才能为大梁鞠躬尽瘁啊!”
萧广连连点头称是,表示自己以后绝对以身作则,不再惹顺承帝生气。
“父皇,除了儿臣这些人,只有国丈和国舅知道此事,昨夜我们已经商量好,按我们商讨的对策,不会有他人知道真相,大臣们也不会因此掀风兴浪。”
顺承帝又摇摇头道:“真的不会有他人知道真相吗?既然如此,朕是怎么知道的?”
“呃……”萧广无言以对。
顺承帝微微一叹道:“那些大臣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早就已经变成了人精了,他们会不知道,调动龙骧卫这件事,没有你太子指使,仅凭一个侍读和几个随侍就能随随便便调动得了的吗?父皇要赶在他们上奏之前,将此事处理掉,这样才能堵住他们的嘴,尽早平息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