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凝重的问道。
“夫君,刚才你和房大人的谈话,妾身在外边偷听了会儿!”
“夫人,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听到么?”何向明有些严肃的看着颜氏,他怕,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的话,他和房遗爱都得倒霉,房遗爱倒还好说,但是他何向明可就要人头落地了。
“夫君放心。除了妾身和喜儿外,并无其他人!”
听了颜氏的话,何向明总算松了口气,“夫人,去玉山县的时候,把喜儿也带上,至于她家里人,多给些钱财。以后绝不要喜儿单独外出,否则出了差错,为夫和少将军都得倒霉。”
“夫君。你还没回答妾身的话呢,你真的决定给房大人卖命了?”
“夫人,你觉得为夫做得不对么?哼,当了这么多年清河县令,有谁为我何向明说过一句话?知道么。外边哪个不知道我何向明是个出了名的窝囊县令,上边哄着崔家。下边养着几个富户。你知不知道市井中是怎么说为夫的?‘和气县令何向明,不给小脸都不行’,就这话,为夫还得笑,你知道那种感觉么?”何向明心里真的很苦,每当听到那句童谣的时候。他真想大吼一声,可是他不能,因为他就是个窝囊县令,面对崔家他不能说也不敢说。为了清河县的赋税安康,他也只能和那些富商打好关系,他这么做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老百姓能过的好点么?
听着何向明的话,颜氏的眼眶不禁有些红了,原来这么多年这夫君一直都在忍着,“夫君,莫说了,既然你都决定了,妾身自会跟随你的。”
何向明欣慰的点了点头,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他,至少还有个妻子跟着他,摸了摸颜氏的手,何向明半蹲在颜氏身前,“夫人,这几日准备一下吧,也给两个孩子买点新衣服,既然要走了,为夫总得风风光光的走!”
“好,夫君,妾身都听你的,只是这房大人年纪轻轻的,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么?”
“夫人,莫要多说了,为夫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为夫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这少将军绝对是个难得的好人,他是绝对不会亏待为夫的。就算为夫以后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少将军也会保我一家荣华富贵的!”
“若是房大人以后要造反呢,你怎么办?”颜氏想的要多多了,想了,她就要问上一问。
“还是那句话,士为知己者死,我何向明的将来是少将军给的,那自然就要为少将军卖命,谋反?有什么可怕的,再大的骂名,还能比这个窝囊县令更差了?”
颜氏叹了口气,看来这夫君真的是心意已决了,但愿那个房大人是个好人吧。
夜里的运河码头静静地,不同于扬州码头,一到了晚上,这清河码头便会安静下来,就算有些装货的也会把吆喝声尽量的压低些。还夜晚一个宁静,这也是清河县自古就有的传统了。
领着海棠进了船舱后,海棠便恭恭敬敬的对郑丽琬喊了声,“郑夫人好!”
“呵呵,海棠,你可别这么喊了,我郑丽琬保不准哪天就得喊你妹妹了!”郑丽琬娇笑一声,便拉着海棠坐在了床榻上,和海棠聊了两句后,郑丽琬便对房遗爱笑道,“夫君,那何向明果然是个可靠之人,看来你这眼光真的很不错啊。”
“怎么?你让人监视何向明了?”房遗爱莞尔一笑,这郑丽琬可真够小心地。
“夫君,妾身要不这么做,可放不下心来,要知道江南那么大的家业,要是扔进颗老鼠屎,那可就要毁了一锅好粥了!”郑丽琬这么说着,眼睛却看了看一旁的海棠,相信海棠一定可以听懂的,否则她就不是那个聪明伶俐的海棠了。
公子爷这是要做什么呢?海棠心里不断的想着,调走何向明,培养黄维安,这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已经超出他这个钦差范畴了,海棠觉得心里好乱,她知道这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小姐的,可是她又怕,真的好怕。
看着海棠的脸色,房遗爱轻轻的摸了摸她的秀发,“丫头,不用这么为难,有什么想问的问就是了,你若不问,那本公子就直说了吧。那何向明已经投向我了,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很简单,只是想给自己留点退路罢了,你常在宫里待着,应该晓得的,看着风光无限的,保不准明天脖子上就架着把大砍刀呢!”
房遗爱说的太直白了,海棠又哪会听不懂呢,正因为她太懂了,所以也更加理解房遗爱了。这宫里每天都在上演着一幕幕的喜剧与悲剧,而她海棠也只不过一个看客而已,她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心爱之人身上,也许这么做会不合规矩,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她没得选择。
“公....公子,今晚,要了婢子吧!”海棠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决,眼睛里还闪烁一种异样的光芒。
“丫头,你想好了?”
“嗯,公子,婢子需要一个不说的理由!”
给我一个不说的理由,这是多么感人的一句话呢,房遗爱觉得真的无法拒绝,也不不忍心拒绝。
红粉帐中,一世姻缘,蜡滴落,光纷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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