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徽之后,却准备如何训练安徽新军?那里可不比这里,北洋军都用的是新式装备,安徽新军只怕连汉阳造都没有配起,更别说炮兵了。”陈克问。卜观水和陈克说过,他已经要调去安徽新军任职。文书已经下过,这次阅兵曲的差事,是他在北洋军最后的一次任务。
“那就得靠步兵的战术了。我一直在想,面对这样的火力,步兵应该灵活出击。若是正面的鏖战。肯定没有前途。”卜观水叹道。
“故齐之技击,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锐士;秦之锐士,不可以当桓文之节制;桓文之节制,不可以敌汤武之仁义。”陈克应道。这不是陈克说的漂亮话,很小的时候,陈克也曾经幻想过身负绝顶武艺,以特种兵的装备大杀侵略者。那时候,陈克还很认真地计算过,一个人得花费多长才能够杀一个步兵师的敌人。再后来,他又幻想过,作为一名绝顶的狙击手,在战场上大展神威。杀人如探囊取物。
但是伴随着年纪和知识的增长,陈克那不过是的美丽幻想。一个人的力量在组织的力量面前根本都不算。归根结底,政治制度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荀子《议兵篇》的内容,卜观水读过。他见陈克神色郑重,倒也笑了。“文青,我可不是西学中用的人。”
“现在那些所谓西学中用,这个中么,不过是效忠朝廷现有的制度。那自然是不行。但是我堂堂中华文明,却不是满清这么点微末道行。卜兄千万不要弄。”
卜观水虽然也算是官宦出身,但是成长中见识了满清这么多丧权辱国的事情,又在海外读过了军校,加上回国之后,自认为不含糊,不肯对袁世凯本人效忠,在北洋军里面混得很不如意。他不至于对满清有私人的敌视,不过这忠诚心么,也基本上没有。听了陈克的话,卜观水倒是点点头。“不知古代先贤们若能起于地下,能否挽救中华。”
陈天华听着两人讨论军事,倒也插不上嘴。他不太想和其他的好汉们争夺望远镜。此时想起陈克要在学校建设玻璃厂的建议。若是玻璃厂建成,想来能够生产望远镜。行军打仗没有望远镜,可就太不方便了。关于军事,陈天华虽然有的想法,但是卜观水身为德国军校留学生,陈克身为21世纪的传阅者,军事方面的知识远高于他。他们的谈话因为对方都能够听懂,所以言简意赅。在陈天华听来,那就是云山雾罩,完全不明白就里。等两人谈到政治,陈天华忍不住插嘴了,“卜兄,当今天下既然不是先贤所希望的盛世,那我们亲手建一个就好了。你也是文武双全,何必这么沮丧。”
听道这话,卜观水转过头来。他虽然和陈克关系越来越好,和陈天华他们却没有打交道。好歹大家也互相通报过姓名,他笑道星台兄说的是。我只是在海外待过,欧洲和中国的差距。看现在朝廷不思进取,才有此一叹。”
“不知卜兄可否看过文青的书?”陈天华问。
“文青还着的有书?”卜观水大感兴趣。
“一点子愚见。等咱们回了北京,我送卜兄一套。”陈克答道。
“那就等着回京一观。”
正间,却见山下驰来了两匹马,却是两名侦察兵。两人很快到了众人面前,看清楚了卜观水的军装之后,侦察兵倒也不敢了。
卜观水这一堆人在这里观看,肯定被注意到了。他对两位侦察兵喊道我们马上就下去,你们先吧。”
“不知统领称呼?我们也好禀报。”侦察兵有些胆怯的问道,但是既然上来了,不问清楚就了,那也没办法交待。
“文青兄,你们先下山等我。我和他们去一下就。”说完,卜观水上了马匹向山下奔去。两名侦察兵跟着卜观水去了。
庞梓他们也想上马,陈克喝道牵着马下山。”说完,他率先把这个命令施行了。
“文青,你准备拉这位卜兄入党?”陈天华跟问。
“我有此意。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能太着急。”
正间,武星辰也靠问,“文青,既然我们要去安徽,这位卜兄也要去安徽。莫非是天意?”
“天意再好,也得看人为。听天命,尽人事。”陈克说完,瞅了瞅后面的庞梓他们距离尚远,他低声说道武兄,看好庞兄他们。我是让他们来长见识的。他们若只是被吓住了,结果都没有学到,那这趟来的可就太可惜了。”
“文青,你是不是不放心我?”武星辰直截了当的问。
“你是质疑我不同志了。”
“没。文青,我也的表现不是那么可靠。但是,和庞梓他们相处了这么一段,对于文青你,我现在服了。我想召开党会。”
根据人民党的纪律,凡是一个地方有三名党员,就要召开党会。武星辰提出这么一个要求,陈克倒是很高兴。“那么今天抽个,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众人下了山,又等了好一阵,卜观水这才赶了。他神色间有些兴奋,“文青兄,今天晚上咱们就要当众演奏阅兵曲。赶紧排演一下。”
到了晚上,陈克他们身为外人自然是不方便参加北洋军的事情。卜观水把他们安排在营房一处角落的帐篷里面。看来这党会是开不成了。却没想到,武星辰先去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他之后神色严肃地对庞梓说道老三,你现在服了没有?”
庞梓没有。武星辰却没有放过庞梓的意思,“老三,我当时就说,文青不是一般人。你现在看了北洋的军阵。你可服气了?”
在来这里之前,陈克向大家讲述了人民战争的基本概念,以及一些基本的战术。面对兵力、装备、训练,都远超过起义军的情况。起义者必须把变成人民的军队,而且还得在敌人实力最薄弱的地方发展壮大才行。当时庞梓就很不服气,认为是地头蛇,不怕北洋强龙。武星辰之前不是没有训斥过他,那时候庞梓还一直嘴硬。但是今天就这么短短的一阵观望,他的气焰完全不见了。
“你个大老爷们,啊。”武星辰逼问道。
庞梓咬咬牙,阴沉着脸说道陈,我庞梓了。以前我对不起你的地方,我这里赔不是了。”
“混蛋!”武星辰气的七窍生烟,“文青说你,你这还不服气了?你是不是觉得文青有别的心思?嗯!他有别的心思,就跟满清当年骗咱们一样,只是夸你多能干,多中用。若果不是为了你好,文青为要说那么多你不爱听的?你骂了文青几次,文青计较过么?”
庞梓被武星辰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但是他就是硬着脖子不再吭声,摆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武星辰挥拳就想打。旁边的山东们立刻拉住了武星辰。那位叫柴庆国的山东好汉埋怨道老三,你倒是啊。武大哥也是为你好。你有啥事情要说的,直说。们之间有不能说开的?”
庞梓憋了一阵,在大家的目光中,他终于开口说道陈不是我们人。他说的虽然没,但是我就是不能奉他为主。”
听了这话,武星辰呆住了,陈天华稍微有点失望的神色。其他几个山东好汉则是有点赞同的意思。却听陈克笑道庞兄说的没。的确不该奉我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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