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信道:“那之后,莲子的娘就回乡下老家去了,把她留下。她也不去洗衣服了,天天在我们的住处里陪着我,等着我放学回来,给我做饭。陪着我挑灯读书。这期间,村里那老妇曾经到过府城,来看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头叹气。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这样我跟那女孩一起过了半年。到了大比之期,我要进京赶考。她坚持要陪着我去,我们就一起来到了京城。结果,我金榜题名中了,我非常的高兴。可是,我回客栈,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可是,到处都找不到她,我又问客栈的掌柜还有伙计。他们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我遍寻不着,很是着急,都要发疯了。”
成珞嫙忙道:“莲子肯定是因为她是洗衣服的,怕你科举及第之后看不起她。所以就一个人回去了。”
“是啊!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就日夜兼程地往回赶,终于到了府城,回到了我们住的地方。可是,莲子不在家,家里似乎也没有人住过的样子。我就问邻居,可是他们竟然也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回到屋里检查,发现除了我自己的衣服,她所有的衣服都不见了。我就肯定,她是拿着衣服回老家找她母亲去了。我就赶紧赶到了她的家。她母亲听完我说的,就哭了。拉着我去了村口。让我看一丘坟。简陋的墓碑上写的正是她的名字!而上面写的死的日期,竟然就是莲子落水的那天!”
所有的人都感到周身凉嗖嗖的。
成珞嫙娇躯哆嗦着,勉强笑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跟你一起生活了半年的女孩,竟然是个鬼?你把她救上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陈从信缓缓摇头:“不是我救她,准确地说,是莲子救了我!”
众人面面相觑。
陈从信接着说道:“她母亲告诉我的,其实莲子水性很好。那天,她昏倒落水之后就苏醒了,从另外一个洗衣服的冰窟窿里钻出来了,可是知道我为了救她跳进了河水里。她便又重新跳了进去。把我救出了冰窟窿,可是她却因为河水太冷,抽筋沉入水里。我昏迷的时候,旁人把她捞上来,已经淹死了。但没有人告诉我。”
成珞嫙眼圈都红了,依偎着冷羿,抽噎的。
陈从信接着说:“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去找那个一只眼的能看见鬼的老妇。老妇叹息着说,上次她到府城,就看见我身边有一个淹死的女鬼。只因为她看出来那女鬼对我很好,不会害我。所以没有告诉我。她说那女孩虽然死了,但是感激我,又喜欢我,担心我,舍不得离开,所以鬼魂一直陪着我。等到我金榜题名,她才放心而去。”
听完这个哀怨的鬼故事,成珞嫙哭得更是伤心。
冷羿叹惜道:“陈大人,也不知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
向拱道:“是啊,也不知道你这鬼故事是真是假。不过,看着你说的这么动人的份上,你可以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经历今晚的鬼屋探险!嘿嘿!”
陈从信淡然一笑:“那我是该谢谢你,还是该恨你?”
“无所谓,说不定,你在这鬼屋里还能见到你那死去的女孩呢!”
陈从信黯然摇头,没有说话。
向拱侧头望向赵普:“你年纪大的,要不要留下来,你自己决定!”
赵普道:“能看见鬼,这可是难得一遇的事情,也可以证明这个世上真的有阴曹地府 ,那样一来,我也就知道我死了会去哪里。说不定,还能跟这鬼打听一下阴曹地府的事情,心里也好有个底。”
向拱自然是大家都参加的好。便又望向冷羿:“冷大人,我们这里数你最年轻,你又是审刑院的院判。你是不能缺席的,不过,你的爱妾可以回去。免得到时候把他吓坏了。”
成珞嫙本来要说不参加的,可是听说她一个人回去,冷羿要参加,马上道:“这不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可不放心我家官人一个人留在这里!”
冷羿道:“那好啊!我们就一起留下吧,我倒也有兴趣看看鬼到底是怎生模样!”
卢多逊道:“那就说定了!仆从都退出去,便我们几个就行,如何?”
众人都说好,那几个仆从巴不得有这个话,忙不迭的退了出去。又根据沈伦的吩咐,派人去各处通报情况,也不敢说他们几个打赌住在鬼屋里。只说是喝高兴了,一时不愿意回去,要喝到天明。
仆从出去了,关上了院门。卢多逊还跑去把房门给关上了。回来站在长满青草的石径上,两手一摊,笑道:“好了,现在,游戏开始了!说清楚,今晚上谁被抓走!可不要怪罪!”
向拱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瞪眼道:“少罗嗦,当然谁也不怪!”
冷羿站起身,提着一壶酒,道:“要不,咱们还是先四处看看吧,今天要住在这里,总的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啊。总不能就这样睡在廊下吧?”
众人都说好。于是,有的拿着酒壶,有的端着酒杯,有的干脆啃着鸡腿鸭脚,都是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跟着冷羿和成珞嫙进了正堂里。
这正堂很是宽敞,只是,非常的阴冷,四周的窗户都很高,而且很小,显得这大堂里的光线非常的昏暗。
成珞婕抱着冷羿的胳膊,声音有点发颤:“官人,这里,就是当初存放那诈尸的少奶奶的灵堂吗?”
“别怕,没事,谁家的灵堂没存放过死人?不管是寿终正寝的,还是意外死去的,都要摆放在灵堂的。没什么好怕的。”
冷羿目光四处望了望,靠里和靠两边分别有一个房门。令人惊奇的,是靠里的房门,竟然是两扇整块的青石板!门上结满了蜘蛛网,粘附着一些被风吹进来的枯叶。
冷羿走到门口,看着沈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石头砌成的放甄家祖宗牌位的房子吗?”
沈伦点头:“看来应该就是的。”
成珞嫙有些畏畏缩缩道:“那这里面还有没有牌位呢?”
宋琪好酒,拍了拍石门,道:“咱们打赌,谁输了谁饮一壶酒,如何?”
这个时候,这几位都喝大了,正是豪言壮语的阶段。便拍着胸脯说没有问题。
宋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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