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西南,一个在东北,相差近三十余里。只因为野猪岭曾经野猪泛滥,故而称呼野猪岭。野猪岭是一条长条形山脉,高三百多米,除了前面有一条通道外,其余皆是难以攀爬的悬崖。
野猪岭山匪大寨,正中靠后的一个大宅子里,野猪岭山匪首领正在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然而,在其不远处却有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武士正在习武,一条亮银枪如同银蛇一般在周身盘旋,带起阵阵的呼啸之声。
“爹爹,你看我的枪法怎么样?”黑甲武士停下枪法,来到躺在椅子上的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年约四旬,一脸刚毅之气,让人一见就觉得此人是常年习武的人,手掌宽大有力,不停地在椅子上敲打着。
黑甲武士却俊秀异常,要是让赵徇看了,一定会大喊小白脸的。
“还可以吧,灵活有了,力气不足,遇到真正的力大好手,你可要小心了。”
“知道了,每次都是这句话!”
“报!大头领,石河镇的弟兄回报说,燕州兵马使的人刚才石河镇经过,前来我们这里,说是有事要和你谈,要是首领拒不相见,他日大军来袭,鸡犬不留!”一灰衣侍卫回报道。
“大胆!”黑甲少年脸色涨红,怒声大喝道。
中年人缓缓坐起身来,眉头紧锁,问道:“对方有多少人,武器是什么?”
“七百人左右,黑衣,部分身披红色披风,此外均是上好的战马,长刀,一部带有黑色铁制圆盾。对了,据说为首那人的侍卫,腰间悬挂有手弩。”
“手弩?”中年首领大吃一惊,这可是只有那些州府官员的亲卫才有的装备。
黑甲少年也被这消息怔住了,默不作声。
“他们说要怎么办没有?”首领询问道。
“说是要和手头面谈,要首领派人下去迎接。”
“你立刻派人召集所有的弟兄,在演武场准备。”中年首领迟疑了一下说道。
“是!”
“爹爹,我们怎么办?看样子他们是真的燕州兵马使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
中年首领敲打着椅子的扶手,皱眉说道:“我们最近也没有去劫掠那个大户,更没有道燕州地界上去过,为何燕州兵马使的人会来此呢?”
“兰儿!你带人道山下去看一看,如果对方全部要上山,那就立刻撤回,和对方拼死一战。如果只是小部分人上山,就把他们迎上来。”
叫兰儿的黑甲少年不解的问道:“为何要那样决定?”
中年人正色道:“如果对方真是要和我们谈,只需派遣使者即可,没必要几百人全部上山,如果对方执意要全部上来,那就说明他们意图不轨。”
“行!我这就去。”
“小心点!”
“知道了!”
“报!大人,野猪岭派人下来了!”前军的哨探对赵徇回禀道。
“下来了多少人?”
“大约四五十个!”
赵徇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好了,下去休息吧,辛苦了。”
“大人,他们真的下来了,大人真是料事那个如神啊!”顺子举着大旗跟在赵徇身后,憨笑着说道。
赵徇笑道:“顺子,你的这杆大旗也立了功!”
顺子不明所以,只好憨厚的嘿嘿直笑。
“走,我们过去!”
兰儿看到前方一阵轰隆声,接着就是一阵黑云直扑过来,在黑云中还飘起红色的火焰,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停!”赵徇一声喝令,全军逐渐减速,挺立在对方前二十米远。
“你们就是野猪岭山寨下来的?”赵徇一抬长枪,指着对方中间的少年问道。
兰儿一群人被对方那严整的气势所镇住,半晌才回答:“我们是野猪岭山寨的人,不知道你们是?”
赵徇脸色一变,大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们身后的旗子,这么大的字,你们没看到吗?”
兰儿脸色一变,正欲大骂,不过看到对方那如林的长枪,火焰般的披风,顿时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该死的小子,竟然这样骂我们,如此暴躁,真是白长了一个文雅清秀的面孔。
兰儿连忙说道:“这位大人息怒,我等都被大人赫赫军威所摄,确实没注意到那面旗帜,所谓不知者不怪,不知道这位大人来我山寨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