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送范妙菡回去了,然后回到自己屋里,母亲岳氏还在念佛,这两天,她所有的事情除了念佛,便没有别的。他也不去打扰,径直回到了自己屋里。
碧巧和邀月两个女子傻呆呆坐在哪里,见他回来,急忙迎上来。叶知秋见她们两眼睛都哭红了,道:“你们做什么呢?好端端的哭什么,天佑还没有塌下来。”
碧巧垂泪道:“待要塌下来再哭,只怕就来不及了。”
叶知秋也懒得跟他们解释,自己已经说服了老爷子让他去跟官家解释,如果这个解释能说服官家,眼前这场灾难便烟消云散了。只是三言两语是说不清楚的,便笑了笑,道:“行了,不用哭了,天不会塌的。”
二女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却也稍稍安了心,又想着如果真是要大祸临头,就是担一个万个心,却也是没用。
这一夜,叶知秋自己也是十分忐忑,只不知道次日会怎么样,老太爷不知道能否说服官家相信二皇子得的病是一种不同于伤寒的温病。
第二天叶知秋故意晚起,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慢腾腾起来,他想的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变故,却不知一早上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也没有御林军或者捕快来抄家什么的。
等到中午时刻,门房这才跑进来说道:“少爷,老太爷让你去药香堂。”叶知秋吃了一惊,道:“老太爷说什么没有?”
“没有,只是让爷去。”
叶知秋赶紧跑出门,便看见范妙菡又站在门外等着,却原来她也得到了通知,只是她在前面得的通知,所以先到门外面等叶知秋。
两人急匆匆来到药香堂,见屋里孙奇、孙兆和孙永轩都在那里坐着,脸上阴晴不定,当中老太爷孙用和端坐,脸上也是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见到叶知秋他们进来,孙用和示意坐下。待他们俩在他身边坐下之后,孙用和这才缓缓道:“今天一早,我去了皇宫面圣,陈述了这件事情,官家对我的说法很是意外,反复盘问了温病和伤寒的区别,又叫来林亿和高保衡等人商议,那高保衡坚持说我是胡说八道,林亿却说我的见解很有一番新意,这件事关系重大,不可草率便下定论。也是范仲淹范大人的朝中好友上奏保我,最终官家下旨,限期一个月,让我们提供证据,证明伤寒跟温病不一样,届时要组织全部翰林医官院在家的医官听审,大概有上百位。如果我们能说服多数医官,就相信我们的话,如果不能,到时候就要定罪。”
叶知秋喜道:“好啊,这么说事情有了转机了!”
“什么转机,”孙兆没好气道,“这温病压根就是伤寒,哪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先前倒说的天花乱坠的,哄哄人还行,真要查证,却又如何证明?而且只限期一个月,还要说服大多数医官,他们压根就不会相信温病不是伤寒,我看你怎么说服他们!”
孙奇沉声道:“也不能这样说,到底宽限了一个月,而且还有了一份希望,我倒觉得永泽说的有些道理,或许真的我们没有发现两者本质的不同也未可知。”
“大哥!”孙兆又好气又好笑,“你还当真相信永泽的话?他一个毛孩子,听了另一个毛孩子几句胡说八道,老太爷偏生听了他的,告诉了官家,这下好了,官家当真了,若找到证据倒也罢,找不到,我看怎么收场?弄不好那可是欺君的问题!”
范妙菡嘟哝了一句:“大不了还不是砍头,却又如何了?师哥这主意多换得一个月时间呢!”
孙兆呆了一下,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如果真没有叶知秋这主意,只怕现在已经下了大狱了,现在怎么说也还有一条活路,一个月时间好好想想办法,实在不行,还可以想别的法子。想到这,便不言语了。
孙用和道:“我昨夜一整夜,今天一早上,都在思考永泽这说的话,细细琢磨,倒也不全无道理,眼下已经没有退路,必须按照永泽这主意走下去,能否走通,就看老天爷的了。
叶知秋道:“相信我,一定能走通,可惜我还不会看病,不然我们可以通过治愈这些温病病案来说服官家相信我们的观点!”
孙兆道:“就算你会治病,也治好了病人,谁有相信这些病人的疾病跟伤寒不一样?”
范妙菡道:“也那好办,让那高保衡和掌禹锡一起去治病,先让他们治,治不好就知道了,然后再让我们治,治好了,他不就相信了!”
“说的轻巧,他们俩都是名医,鲜有治不好的病!”
叶知秋道:“师妹说的其实倒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很多...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