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事情,只要不做的太过分谁也不会计较这些个,但是牵扯到红袖添香之类的传言,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接亲是为了结两姓之好,自然希望儿女满意,生活方才和顺不是,若是成亲之前屋子里就搁了那么一个厉害角色,谁家还愿意把女儿往这边嫁啊?
人家千娇万宠的女儿,凭什么到了你这里就要面临这般难堪的境遇,到时候还不知要吃多少亏呢,男人是喜新厌旧,可也有那对自己第一个女人念念不忘的情结,说到底前头的总占了先字,若是再有心机一些,后来的可不就要吃亏。
所以若是枫儿传出这样的名声出来,那到时候哪家还愿意把女儿嫁过来啊?本来因为枫儿双腿不良于行于婚事上就有些犯难,再加上这事儿,岂不是难上加难?
沈氏愁坏了,真想叫凌郁枫赶紧回京,把苏夏打发的远远,免得坏了儿子名声。
可是心中也明白,这样的天气赶路对他身体不利,到底还存着理智,若不是因为年关将近,她都想立刻派人过去对苏夏敲打一番。
派她过去是叫她伺候枫儿,也存着收房的心,可也只是一个通房而已,现在这闹的人人皆知,成何体统?
就知道那个丫头是在她面前装巧卖乖,倚仗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开始不安分,是不是觉得离得京城远了她管不了便把心给养大了?
这些话她与别人没法说,就与自己屋子里的冯妈妈和魏妈妈说,她们便劝沈氏说大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叫她放心。
这事传播的太快,悄无声息的就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明显有认为的痕迹,夫人也是关心则乱,此时也想不到这里去,一心埋怨苏夏。
可是这话她们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夫人之前对苏夏印象就不好,提出让大公子收房也是无奈之举,心中也没多少喜欢,现在有一点苗头可不就觉得是苏夏的错。
沈氏哪里放的下心,儿子名声都被那个丫头给毁了,叫她如何放心?
拉着沈蓝双就是抱怨,“那个丫头果然不是个安分的,你之前就说她与他们村子里的秀才有牵扯,我当时就觉得她不好,可是枫儿却硬是要带上她,我给安排过去的一个不收,如今好了,传成这个样子!”
被凌旭阳治了几次之后,沈蓝双即使心中再多担心抱怨也是不敢乱说了,府中到处都有凌旭阳的眼线,她必须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她可是还记得之前世子的话。
上次之后他直接把她那庶妹接到了侯府,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若不是她在姑母面前表现出隐忍委屈,姑母也觉得世子行为不妥太过不像样子,让人把庶妹送走,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呢。
人能接来一次,就能接来第二次,第一次因为有姑母的干预,世子也只是想要敲打敲打她让她看看厉害,所以轻易放了过去,但她可不敢保证第二次也能把人送走。
她明白家中庶妹一心与自己攀比,能够得到机会进永安侯府岂会错过?哪怕发生离经叛道之事,男女之间那点子事情,若是都豁得出去最后成就了好事,到得那时总不能打死了她。
正是因为明白,所以她才要逼着自己隐藏起来,听到沈氏的抱怨也只是细细的安慰,“定是旁人误会以讹传讹,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沈氏还是没能得到安慰,“我自然知道枫儿为人,咱们相信他有何用?关键是旁人如何想?”然后又恨恨的道:“定是那丫头不安分搞出来的事情。”
沈蓝双亦不做评价,只是接着安慰道:“年后大哥便能回京,到时有母亲看着定不会出事儿。”
沈氏脸色有所缓解,“在府中她再敢作妖我可饶不了她,也就是倚仗自己的姿色骗骗那不经事的男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眼都能看穿,野心倒不小!”
沈蓝双温顺的听着,并不接话,沈氏发了几句狠话觉得心中舒坦一点才转移话题,拍拍她的手,“这事儿就不该说出来叫你闹心,你别管太多,安心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才是正经。”
听到这话沈蓝双脸上有些勉强,沈氏见了就有些好奇,“怎么了?可是有何难处?”
她赶紧摇摇头,苦笑着摸摸自己的肚子,“怪我不争气,这么久了还不见动静。”
她这样说沈氏倒是不好再催,反过来安慰她,“孩子都要看缘分,你也别心急,府医日日诊脉也没说你们身体有恙,那怀上也是迟早的事儿,慢慢来。”
沈蓝双一脸感激的看向沈氏,眼圈都红了,“这是上辈子修的大福气让我碰上姑母这般和善的婆婆,您不怪还反过来安慰我,我这心中愈发愧疚。”
沈氏哪里不急?只是这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而儿子又是那样的性子,本就觉得委屈了侄女,便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这会儿见她这般动情,也添了几分真心。
抚着她的背安慰她,“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何须说这些,你是我看着长大,跟亲闺女也不差啥,我能不疼你?”
沈蓝双一脸慕孺之情,亲昵的靠着沈氏,沈氏笑着拍拍她的背,“咱们赶明个到寺院里拜拜那求子观音,再多捐些香油钱,佛祖看到咱们的诚心,指不定立时就怀上了呢。”
沈蓝双一脸温顺的点头,“我听母亲的。”
说着这些倒是把之前的话题给揭过去,只是等沈蓝双离开之后,沈氏便又忍不住蹙眉叹气,唉,两个儿子都不叫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