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宠臣,可咱们皇上却只能一死殉国!所以为了不亡国,为了大明能长治久安,皇上可不能看着你们这般胡搞!要不然这朝廷怎么运转?…可是内阁六部却是虚与委蛇,地方官阳奉阴违,朝廷一说征税,你们就拼命的阻挠,试问你们是何居心!依我看,怕你陈大人就是头一个想咱皇上殉国的好臣子吧!”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陈于廷气得一脸通红,又气又急的指着袁大海。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陈大人自己清楚!”袁大海突然目中杀机一掠,瞪了陈于廷一眼,吓得陈于廷忙往后退了几步。
“本官记得神宗皇上在时,便知道你们这帮东林党不是好东西,所以他也懒得跟你们费事,直接派宦官充当税监,代表皇上前去收税,税额务必如数上缴,上缴之后也不归户部银库,直接归入皇帝本人的内府私库!而朝廷的一应开支从此却是全部从内府开支,不用国库一文银子,百姓们也是安居乐业,人人拍手称快,却唯独你们这帮人,成天骂神宗皇上与民争利,试问,这民究竟是普通百姓小贩还是你们这些人呢!”
“我大明皇帝自小生下来便是在金子里长大的,锦衣玉食,应有尽有,怎么会像个没见过钱的守财奴,去与民争利?神宗皇上所做的一切只为给国家积累财富,以应付不测,因此,神宗皇上才是千古名君,绝不是任由你们谩骂的昏君!”
袁大海不着头脑的一番话让陈于廷听得有些发晕,忍不住问道:“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你们东厂可是无事不登门的,说吧,来找老夫到底有什么事。若是老夫能办到的,自当为你们办,若是办不到的,还请不要为难老夫。老夫自问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哼!”
“痛快!”
袁大海一拍巴掌,哈哈了起来:“陈大人不愧是为官多年,人老成精,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本官也开门见山了。”若无其身的负手往旁边走了过去,随品飘落一句:“本官此来只要你办三件事。”
陈于廷忙问:“哪三件?”
袁大海扭头看了他一眼,缓缓道:“这第一件便是请你上疏推让吏部尚书。”
“什么!”陈于廷怔了一怔,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旋即眯了眯眼,又问:“第二件呢?”
“请陈大人捐助我东厂白银五万两!”
听了袁大海这狮子大开口的条件后,陈于廷怒的直咬牙,不露声色又问:“第三件呢?”
“这第三件嘛···便是请陈大人日后能够响应我督公征收商税!”说完,袁大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于廷。
“这三件事,恕难从命!”陈于廷没有多想,便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袁大海却是不恼,而是突然叹了口气,目光缓缓向外面的陈府下人看去,数秒之后,才将目光再次落在陈于廷身上:“这三件事,陈大人必须都答应,否则,说不得一桩家破人亡的惨剧便要在大人府上上演。”
闻言,陈于廷大怒,破口喝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袁大海好像泼皮无赖般纵声狂笑起来,笑声在堂中来回荡,只让陈于廷有种窒息抓狂感。
止住笑声,袁大海带着可怜般的望着陈于廷:“现在除了我的人,谁也不知道大人府上发生什么。只要我不说,外人哪个知道?就算他们知道又怎样?只要皇上不知道,又能拿我如何?”
闻言,陈于廷突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脸色阴晴不定,怒气冲冲的目光在袁大海脸上来回扫视着。
“陈大人心里或许会在想,若我是代表我家督公前来,肯定要与大人谈一番条件,因为哪有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的事。可是这回,陈大人却是千万不要这么想,因为本官是个粗人,我们粗人做事讲究个直来直去,绕不了那些弯子。我把话摞在这,若是陈大人不答应我的要求,那我便立马杀人。”
袁大海的神情动作根本不似在恐吓,而是真的要杀人般,冷冷的将右手轻轻挥了挥,立时便有黑旗番子将刀拔了出来。在郭可纲的眼神示意下,几十个番子便要后院冲去,那里,有陈于廷的老婆孩子。
“本官这人有个怪辟,那就是喜欢看杀人,特别喜欢当着别人的面杀掉他的老婆孩子,我想,陈大人应该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惨状的。这世上最悲伤的事还能有亲眼看着自己老婆孩子被杀的吗?”
“只要大人答应这三件事,本官可保大人家宅平安,还能步步高升!怎么样,不知陈大人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