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贝到任敏是在京师外的固义镇,那时她穿一身粉红玫瑰香袍,下罩翠绿烟纱散huā裙,腰间用金丝软绸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说的第一句话是“东厂的狗腿子派头不小啊,瞧把人家掌柜给吓的。”
第二次见到任敏则是天启免朝的前一夜,那时她穿一身紫色紧身衣,却什么话也没有对袁大海说,倒是和魏忠贤说了几句,大意是不愿进宫为妃。
之后,袁大海便再也没有见过任敏了,对她的了解也仅限“容妃”
这个封号以及崇祯十七年的假冒张后迎降,除此之外,他便是一无所知了。
不过不了解不要紧,因为袁大海从没想过要和谁来一场“你依我依”的爱情,自打来到这个时代,他便没想过女人,他想的只是如何打倒东林党,把他们连根刨掉,然后向着辽东挥动屠刀,把那些杂种蛮猪送进地狱,录下他们的皮制成真正的野猪皮来卖。
如果不是魏忠贤阴差阳错的和他来了一次赌约,恐怕袁大海会在日后的很长时间都不去考虑给自己找一个老婆,也许,更多的时候他会和张德喜、李庆他们一样,huā上几个铜板到那破落的窑子里找个涂着厚厚脂粉的女人狠狠的干上一场,之后提上裤子甩手走人。
哪怕口今贵为锦衣卫指挥使,东厂的掌刑千户,潜意识里,那昏暗的巷子,招摇的女人仍是他向往的,而那些装修高档的妓院反而让他完全提不起兴趣来。
袁大海认为,当妓女的肉价快赶得上自己一年的傣禄时,这个婊子就完全他娘的变味了,她不再是婊子,而是有钱人的玩物。
袁大海不歧视婊子,甚至他从不认为从自己口蹦出的“婊子”带有侮辱与不尊重,相反,他认为自己是尊重这些依靠自己的身体来养活自己的女人。他痛恨的是那些肉比金贵的婊子,因为她们不再是人民大众的需要,她们的存在只是满足了一小摄人。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武夫的本质在袁大海的身上越来越明显,不知道是袁大海改变了他,还是他改变了袁大海,又或是这个时代改变了他,如今的袁大海,对于后世日夜都幻想的爱情反而不屑一顾了。他的思维方式更多的是向身体的前主人靠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最明显的一点是他变得越来越心狠手辣,也越来越毒。最初,他决定做什么的时候还考虑一下后果,现在,则是完全不计后果,这从他腰斩左光斗便可见一斑。
一个男人的一生,不可能没有女人,如果没有女人,那这个男人注定是孤独和无趣的。只不过,女人,还不是现在的袁大海所考虑的对象,至少,目前不是。
不过,如果有这么一个女人能够让自己更好更快的完成自己的目标,那袁大海便会毫不犹豫冲上去,扑向她,咬死她!
人类的兽性是一种本能,文明也是一种本能,做一个文明人显然要比做一个野兽更让人身心舒坦。
然而如果明知文明即将被扼杀,还要选择做一个文明人,那就是他娘的犯贱了。
袁大海不会自甘下贱,所以他开口要任敏,因为这个女人会是他最有利的晋升“工具”也是最强劲的一个后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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