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籍东林党官员反水,突然帮助傅槐上疏弹劾赵南星。汪文言、
左光斗,原因只在于赵南星平日做事太过份,得罪人的太多。如今有了机会,这些平日里被压抑得太狠的江西官员们自然要挺身而出,至于他们的所作所为对于东林党现在的局势有什么不利,却是谁也没有多想。或许在他们眼里,公的确是公,私的确是私,弹劾赵南星是因为他不法,与请诛魏阉是不相干的。
赵南星是去年三月得罪江西官员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东林党人、
江西籍官员、浙江巡抚刘一棍曾因赵南星任吏部尚书以来,多任用其亲信之人上疏指责过他,于是一向睚眦必报、讲究朝廷一统、听不得任何反对意见的赵尚书勃然大怒了,他绝不能容忍有人敢在他头上拉屎!
震怒之下的赵南星立即发动一帮门生亲信轮番上疏攻击刘一棍,最后直接硬套了个罪名把刘给赶回了老家。他这种胡乱打击报复行为,自然得罪了所有江西籍的东林党官员。要知道,大明官场除了讲究党同伐异外,更讲究同年关系与老乡关系。如浙党、楚党、齐党便是浙江籍、湖北籍、山东籍官员组成的,外省籍的官员要想加入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情况直到东林党的横空出世才有所改变。现在赵南星把自己的老乡给害了,江西籍官员自然不肯罢休。
在那段时间内,几乎所有的江西籍官员都在为刘一棍打抱不平。
但是,碍于赵南星在东林党中威望太高,又是掌着他们前程的吏部尚书,所以一直以来,江西官员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只暗中对他多有微辞。
阮大诚给傅槐出的主意便是叫他拉上这帮早对赵南星不满的江西籍官员一起上疏,他相信那帮早就想扳倒赵南星的江西籍官员肯定会支持。果不其然,礼科都给事中章允儒听完傅槐的来意后,立即击掌附议,并马上去联络江西官员们。
和大多数东林党人一样,江西籍官员们也大多自视为“正人君子”他们眼里容不得沙子,当听说汪文言的那些丑事,及左光斗和赵南星对他的庇护,相互勾结祸国乱政后,他们立即热血沸腾,纷纷上疏以示对赵南星的不满。
但不可否认的是,让江西官员们如此团结的原因还有一个一那就是京察还有几天就要举行,按照赵南星的一惯做事风格,在清除那些投靠魏忠贤的三党官员的同时,他也会顺便将东林党内对他有不满的官员清除掉。
在这种前途压力下,傅槐的奏疏和提议无疑让江西籍东林官员们看到了希望,于是,他们齐聚通政司使衙门!
这么大的事情,通政司使衙门自然不敢压下,很快,傅槐和那帮江西官员弹劾汪文言和赵南星的奏疏就送进了宫,同时,还在都察院等候午门捷报的杨涟和左光斗他们也听到了监生事败、叶志选被杀的噩耗。
“东厂的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我朝廷命官!反了,反了!这帮爪牙眼里根本就没有朝廷了!”…”
一心娶重演北宋末年太学生请诛六贼壮举的杨涟再也坐不住了,也沉不住气了,发动监生们闹事是他计划中的一招妙棋,不但可以让他杨涟声名更震,更能一举击垮魏忠贤,还能收买天下士子的人心,如此一举三得的好事,却被东厂的番子给毁了,他如何还能泰然处之!
暴怒之下,杨涟不断的在屋里来回走动,脸色青得吓人。左光斗和李应升、魏大中他们都是不敢言语,因为他们知道杨大洪的脾气,再说,请愿队伍的溃散和叶志选的死也让他们如心头遭了重击般,闷得慌,坐在那里,谁也提不起精神说什么。
从鸡鸣市逃回来的周宗建因心中有愧,更是低着头不敢望人,倒是缪昌期却是坦然的很,只在那皱着眉头盘算该如何为叶志选报仇。
沉寂了片刻之后,顾大章见这样也不是办法,便起身拉住杨涟,劝道:“杨公,大伙可全都指导你呢,你万不能乱了心性,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拿个章程出来,我等好各去行事。”
左光斗也起身来到杨涟身边,点头说道:“我看,咱们得赶紧上疏,把东厂杀害叶志选之事捅到皇上那,好请皇上做主,以免东厂那些魏阉的鹰犬再猖狂下去。”
杨涟听后,抬眼看向周宗建,问他:“那带队的东厂番子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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