ī儆猴,鞑靼人也是深得其中三味的。可想而知,在这样的意识指导下,吐谷浑人的迁徙过程,会充满着什么样的风险。坦白说,如果没有白衣军的帮助,吐谷浑人绝对是死定了。
“他们的速度太慢了。”有军官在风清武的耳边低声说道。
这个说话的军官叫做张逸,是风清武的得力助手。和风清武一样,这个张逸也是è击高手,百米距离内,几乎没有脱靶的可能。和风清武相比,张逸还认识一些字,懂得méng古语,不需要翻译就能够在大草原上ún生活。徐兴夏派他来协助风清武,就是为了让雕骑军在大草原上的活动,更加的自由,更加的方便。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正策马站在大草原的中间,远远的看着视线尽头,那些缓缓移动的吐谷浑人的马队。吐谷浑人的马队,前面已经消失在东面的草原里,尾巴却还没有从西面的草原里出现。他们现在看到的,都是中间的一部分。在马队的周围,则是吐谷浑人自己的骑兵队伍。在最外围,才是雕骑军的散兵。
游牧民族的迁徙,在很多的历史记载中,似乎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仿佛是只要将帐篷收起来,往马背上一放,再将马牛羊收拢一下,就可以迁徙了。其实,根本没有那么简单。无论是谁搬家,都没有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是一整个部落的搬迁?比如说,这次的吐谷浑人搬迁,光是核心的马队,就有五千人,数万匹的马牛羊。
这么多的人口和物资聚集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聚宝盆,里面金灿灿的全部都是财货,无论是谁,都希望抢上一把啊!在大草原上,人口和物资,谁抢到就是谁的,这是天生的法则。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然是前进的速度越快越好。只要进入巴彦淖尔草原,吐谷浑人才能获得最基本的安全保证。好像这样慢吞吞的前进,被袭击的机会,实在是太高了。可是,吐谷浑人也没有办法。
大草原上是没有道路的,骑马飞驰还可以,一旦使用马车,速度就很慢了。然而,整个部落的迁徙,不可能不使用马车啊。笨重的物资需要马车来装载,小孩、老人、病人、残疾人之类的,也需要马车来装载。这些是导致行军速度很慢的基本原因。此外,行军的速度太快,也会导致前后衔接不上,更容易被袭击。
“没办法,继续熬一熬吧。”风清武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们这次任务,护送的乃是吐谷浑人的老幼fù孺。绝大部分的吐谷浑人fùnv,都集中在这一批次。协同护送的,只有吐谷浑人的一个千人队。如果出现意外的话,对于吐谷浑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对于大部分的游牧民族来说,nv人就是他们的根本。没有nv人,如何繁衍人口,如何壮大实力?徐兴夏既然答应保护吐谷浑人的安全,就不能让吐谷浑人连自己的根本都丢掉。
一路上,他们也遇到了一些零星的敌人。鞑靼人的确一路上都在派人监视他们,随时准备发起袭击。幸好,没有发生大的战事。雕骑军的散兵们,根本没有给鞑靼人袭击的机会。他们使用火枪,驱逐任何试图靠近的敌人。
日月统的大威力,远è程,让试图偷袭他们的鞑靼人,都深感畏惧。如果鞑靼人强行冲上来的话,首先要考虑的,就是他们自身的伤亡。凡事都有ìng价比,鞑靼人不可能为了抢掠吐谷浑人,将自己的老底都全部败光了,得不偿失,那也太太愚蠢了。
“今天可能会下雨啊!”张逸看看天è,有点担心的说道。
在他们的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飘来了一些乌云,将灿烂的阳光遮挡起来了。这让张逸感觉到有些不安。雕骑军散兵使用的都是火枪,如果遭遇到下雨天的话,战斗力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当然,敌人的弓箭,同样会受到影响。只是,不管怎么说,如果真的下雨,雕骑军的防护圈,可能会出现漏dòng的。
须知道,鞑靼人除了擅长骑è之外,还有不少的部队,是擅长ròu搏的。下雨天,就是ròu搏的好机会。偏偏雕骑军的散兵,都不太擅长ròu搏。如果鞑靼人骑兵发起ròu搏战的话,雕骑军一贯的战略,都是转身就跑,暂避锋芒,回头再找机会收拾他们。但是,现在,有吐谷浑人这个牵挂,雕骑军散兵就不能轻易的跑掉了。
你轻飘飘的跑掉了,却将吐谷浑人扔到了鞑靼人的屠刀之下,他们肯定会被鞑靼人全部干掉的。只有一个千人队的吐谷浑骑兵,怎么可能是数千鞑靼人骑兵的对手?真的打起来,根本就不是战斗,而是屠杀啊!吐谷浑人被杀,对白衣军一点好处都没有。相反,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对白衣军的名声,影响太坏了。以后,还有谁相信徐兴夏的承诺啊?还有谁相信白衣军的战斗力啊?
“命令大家加强戒备。”风清武的眉头,一直都没有舒展开去。他早就察觉到,今天的天气,不是那么好了。三月份的大草原,雨水渐渐的多了。天è逐渐的yīn沉下来,似乎的确是要下雨了。雕骑军散兵在作战的时候,的确最讨厌下雨天。一旦下雨,日月统的作,就没有那么顺当了,战斗力也要受到极大的影响。
其实,按照风清武的本来意思,是根本不愿意接收这些吐谷浑人的。不管吐谷浑人和鞑靼人,有没有内在的联系,有没有ún杂的可能,就冲着他们不是汉人,风清武就不想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是深深的相信这一点的。不管吐谷浑人和汉人的关系如何的源远流长,对汉文化的理解,又是如何的博大jīng深,说到底,他们都是外人啊!只要是外人,最美键的时候,都是靠不住的。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