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起身走到里间,一会拖出个大箱子。打开锁,掀开,神色平静地整理起来。刘琴有些好奇地走过去,只见里边是几套男女衣物,假发,假胡子,胶水,颜料等等五花八门,浑身就是一震。
“我早就准备好这一天了。”马江沉声说道,“小琴,这事不怪你。他们动作太快了,我们得先保住自己,才能谈以后的事。你去把外屋门锁好,我们俩马上就走。”
一个小时后,在北六马路一间地下旅馆里,一个小市民模样的小老头听着外面寂静的夜晚逐渐变得喧闹,枪声,尖叫响成一片,默默地转过头,对一个小老太太说道:“咱们该走了。”
“那晓强怎么办?还有他妈妈呢?”
马江沉默片刻,冷冷地说道:“那女人是皇帝硬塞给我的,现在就算我还给他。至于晓强……我养了他这么多年,现在我自己都顾不上,也算他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只要有我……和你在,儿子,还可以再生。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刘琴看着这张陌生却熟悉,可现在看起来却再无熟悉之感的面孔,心中一片彻骨的冰寒,却只有机械地点点头。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一个杂货铺门口,杂货铺大门紧逼。马江稳了稳心神,有节奏地敲动了房门。片刻之后,房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人披着衣服,瞄着门外,打量半晌,眼睛一亮,开口问道:“客人是哪里人?”
“昆仑山人。”马江肃声说道,“求见张道长。”
“进来吧。”
那人一闪身,马江和刘琴进了屋。
“现在情况紧急。”来到里屋,马江的平静和沉稳荡然无存,急促地说道,“我需要马上去海参崴,帮我安排一下。”
“现在风头紧。”开门的中年人表情严肃,全无方才迷迷糊糊的模样,“您可以在这里呆些日子,避避风头。”
马江脸色一变,狐疑地看着对方,突然用力把刘琴拉到身后,掏出了手枪,恶狠狠地说道:“姓张的,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最好……”
突然,街上传来杂乱的急促的脚步声,中年人脸色一变,恨声说道:“姓马的,你什么意思?”
马江一懵,刚想说话,突然感到后腰一凉,一柄利刃插入了自己的后腰,马江手一软,手枪掉在地上。他脸色惨白,扭头对那个女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为……什么?”
“你连儿子都能不顾,连老婆都能说不要就不要,带着我无非是因为他们……你又能容得我几天?再说我也不想跟你去老毛子那里遭罪。”刘琴脸色苍白,挽了挽头发,“放心吧,我马上下来陪你。”
对面的中年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根本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刘琴又拔出刀,用力捅入马江的心脏,把他的身体缓缓放下,然后抬起头对着中年人一笑:“他已经死了,我也要死,你也快些吧。恐怕总情局已经包围这里了,你应该知道他们的手段,也知道组织的手段……”
说完话,她利索地在自己喉间一抹,鲜血喷溅,很快便软倒在地。
中年人脸色变幻一阵,终于露出了绝望之色,在房门被踢开的一刹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吉雅赛因铁青着脸看着三具姿态各异的尸体,心中一阵后悔。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早知如此,真该老早下手!为了抓他们一个里通外国的现行,也为了诱出背后的势力,来个放长线钓大鱼,结果却是个鸡飞蛋打,一下子全都死光光!他狠狠地抬起脚想出出气,却看到几个人诡异的死状,心中一动,回头说道:“小心些!别破坏现场!”
他身后的一个总情局特工举起相机开始拍照,吉雅赛因心中也感到有些滑稽,本来是太子说要拍下一切照片作为证据和新闻图片,结果现在被用来记录犯罪现场。其他特工已经默契地各自翻箱倒柜搜查资料。吉雅赛因看着几个横躺竖卧的尸体,戴着橡胶手套正在翻检尸体的总情局特工,心头不由得有些冰冷。在今天之前,这个马江还是齐齐哈尔呼风唤雨的一方诸侯,可一夜之间,却凄惨无比,诡异莫测地死在了这么个地方。另一个男人,不问可知是在这里接应此人出境,很有可能是日俄的情报员。这人也真够果决,发现暴露直接自杀,想必是对总情局的手段知之甚深了。另一个女人应该就是马江的那个秘书兼情妇,可这女人居然会殉情自杀,这是怎么回事?另外话说回来,如果马江是让情妇杀死自己避免受辱,为何伤口都是在背后?吉雅赛因晃了晃头,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必要回去重新培训一下分析课了。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