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的合作者!”看着郑宇依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老爹的声音越发诚恳,“殿下,请您务必相信我党的诚意。那些投机分子不过是想浑水摸鱼提高自己的政治地位。芬兰要想真正独立,贵国想要真正牵制住俄国的力量,就只能依靠我们社会党!只有我们才能发动起广大的芬兰民众,只有自由军才能真正与沙俄对抗到底!”
郑宇实际上早已心头大震。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信息太多太复杂,远远超出了他预先的认知,不知道怎么回答罢了。
看来,这个芬兰的民族独立运动内部也是矛盾重重,显然是分成了资产阶级和贵族的上层路线,以及社会中下层为主的下层路线两个阵营。国内和两个阵营都有接触,最后选择了在瑞典的那一派上层路线。
“曼纳海姆先生,”郑宇思索片刻也没有太多头绪,只好说些不疼不痒的空话,“我国既然选择了芬兰宪法党,自然就有选择的道理。我想,只要是对芬兰民族独立有利的事情,无论是哪一方主导,作为芬兰志士的您都会感到振奋。至于我,虽然是皇太子,但对于国家已经确定的政策也不好干涉太多。”
“皇太子殿下,”奥托老爹似乎有点不以为然,“贵国的情况在下也略有了解。请恕我直言,对芬兰宪法党的支持也许代表了贵国军方的意见;而我今天冒险会见您,是希望听到贵国政府,或者说,皇室和总情局的意见。”
在这一刻,郑宇终于震惊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里边的含义已经足够振聋发聩:连芬兰的民族独立分子,都把中国政府和军方分开看待。
“您不必惊讶。贵国军方这几年在对外问题上一贯的自行其是,每一个关心远东政治的人也都能看得见。我党和贵国总情局也有过接触,我们在宪法党内部也有许多同志。很多情况,我们综合起来分析一下就能略知一二。这完全是我们自主的猜测,也许与事实并不相符。”
“好吧,曼纳海姆先生。”郑宇点了点头,“告诉我你们的力量,提出你们的条件,说明你们的目标。”
对面的老爹显然开始有些兴奋。
“目前,本党的注册党员已经达到五万八千人,已经秘密编制的自由军有三十三个中队,都是反对沙皇最坚决的小伙子。我们现在唯一缺乏的就是武器弹药和资金。目前,宪法党已经与我党进行接触,以提供武器和资金为诱饵想让我们接受所谓合作,就是被并入宪法党,而我党上层也有一些同志出现了动摇。”
他的神色有些痛苦。
“殿下,请您一定要相信,只有坚强的芬兰社会党和英勇的芬兰自由军才能真正坚持芬兰的独立运动,给与贵国的远东战争最大支持。我们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有一万五千,不,两万支步枪,五十挺重机枪,三百万发子弹,再加上若干炸药,最好再提供几十门贵国的轻型步兵炮,我们就可以光复整个芬兰!到那个时候,圣彼得堡和沙皇本人都会受到威胁,就更不要提远东战局了!”
“请不要再犹豫!芬兰宪法党的投机分子是不能承担这个重任的!只要沙皇扔块骨头给他们,这些当惯了走狗的家伙,就会乐颠颠地舔沙皇的马靴!能够给与贵国坚定不移的支持,只有我们芬兰社民党和自由军!”
“相信我,殿下!”此刻的老爹神色庄严,“只要英勇的芬兰自由军发动起义,波罗的海三国,波兰,高加索的志士,甚至俄国国内的社会党,都会坚决地行动起来!到那个时候,整个俄国的统治就会全面动摇,而贵国就可以在远东收获辉煌的胜利!”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