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打发走了武涉,英布问蒯彻道:“国相,项庄有大麻烦?”
蒯彻点了点头,说道:“总而言之一句话,楚王项庄太心急,主持变法的百里贤虽有能力却没有多少威望,范增有能力更有威望,可惜年事已高,不可能事事亲躬了,所以江东士族才敢群起反抗新法,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英布唔了一声,问道:“那么,这个忙咱们帮还是不帮?”
蒯彻沉吟片刻,说道:“臣以为,这个忙咱们必须得帮,又不能全帮?”
“必须得帮,又不能全帮?”英布听了个满头雾水,道“这是何意?”
蒯彻解释道:“大王你想,如今淮南国跟楚国是盟国,楚国现在有难,咱们如果袖手旁观,岂非让盟友齿寒?再则,楚国如果陷入大乱,以致国力消褪,也不符合咱们淮南国的利益,将来抵挡齐国时,还需仰仗楚国的支援哪。”
“还有就是,将一部份激烈反对变革的淮南士族发配到江东去,也有利于咱们淮南国的新法推行,此事既能帮到盟国,又有利于咱们淮南国的变法,又何乐而不为呢?”蒯彻说此一顿,又道“不过,士族毕竟是国之精英,如果将反对变法的士族都发送到江东,则势必造成我淮南国的人才流失,这与臣的变法图强的宗旨是相背离的!”
“唔,寡人听明白了。”英布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国相的意思是说,只把反对变法最为激烈的那小部份士族发配到江东去,对吧?”
“对。最多不能超过五十名士子!”蒯彻点了点头,又道“至于楚国能不能利用这五十名士子解决国内的问题,那就看他们自己的能力了,反正作为盟国,咱们淮南国已经是尽到自己的能力了。大王您说呢?”
“唔,就按国相您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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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中,楚王宫。
屈不才终于有消息了,屈不才入关后,很快就组建起了咸阳通向定陶的情报线路,这几条消息都是通过这条路线先送到定陶,然后再从定陶传回吴中,因而多huā了两天时间,不过遗憾的是,这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上书房内。项庄、范增、项他、项佗、百里贤五人相对而座,均皆神情凝重,项庄从桌案上拿起两封密信递给项他,说道:“子翼,你给亚父念念吧。”
毕书虽然已经仕楚,不过短时间内自然不可能进入决策层。
“喏。”项他接过密信展开,大声念道“大王钧鉴:不才已至咸阳。惊悉关东士子白墨已然仕汉,更被汉王委为左相,行将效法先秦变法图强,且汉王对白墨保护极严,出入皆有死士护卫。急切难除,当徐徐图之。”
“啊?白墨竟然已经仕汉了?!”项佗吃声道“这下可麻烦了,当初毕书曾经亲口对臣说过,单以才具而论,他的师兄白墨胜他百倍!”
百里贤也道:“许负也说过,这个白墨是百年一出的文曲星。”
“嗳。”范增摆了摆手,淡然道。“毕书说白墨才具胜他百倍,不过是自谦罢了,老夫却不相信,这个白墨还真有通天彻地之能不成?至于许负的文曲星、将星、帝星之说,咱们姑妄听之,姑妄信之,却不必太过较真。”
项庄也不相信白墨的才具真能胜过毕书百倍。不过毕书在法学考卷上所抄写的那一段白墨所创的文章,却让项庄印象深刻,项庄很想跟白墨当面深入探讨一下那篇文章的内容,不过现在白墨已经仕汉,今后只怕就没这机会了。
当下项庄点头示意。项他又接着念道:“刘邦以吕台为骠骑将军,率两万骑兵在河西姑藏原上大败十万匈奴。更迫降了休屠、浑邪两个部落,尽得数万胡骑,月氏人因为汉军的支援而得以幸存,对汉国也是益加亲近。”
“啊?大败十万匈奴?!”项佗闻言大惊。
百里贤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这怎么可能?!
项庄也是神情凝重,刚拆阅密信时,他也是不敢相信,吕台只凭两万骑兵就大败十万匈奴骑兵,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匈奴人的兵锋可不是楼烦人、白羊人或者林胡人能比的,那可是真正的草原霸主,汉军骑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要知道历史上,大汉帝国积攒了近百年的财力、物力才终于练成了一支强大的骑兵,然后凭借这支骑兵将匈奴远逐欧洲,现在刘邦只huā了两年时间来编练骑兵,就能将冒顿的匈奴大军打得溃不成军?这怎么可能?!
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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