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衡山大营。”
“好一个梅*。”项庄闷声道“不愧是世之名将!”
不过这一次,梅*却还是不小心露出了马脚,并且被百里贤抓了个正着。
百里贤微笑道:“大王,既然衡山军无粮,而我军携带的干粮却足以支撑半月有余,如此一来,我军却是不必急于进攻了。”
“唔。”项庄轻轻领首道“那就先这样耗着吧。”
虽说楚国正面临着英布、周殷、靳歙、李左车、姒睢摇五路大军的威胁,可项佗的五万大军却也不是摆设,而且,丹阳郡、会稽郡各县的壮丁也正源源不断地向曲阿集结,短时间内江东应可无虑,所以,区区十天半个月,楚军还耗得起。
百里贤摇了摇羽扇,忽又说道:“大王,也不知道上大夫的江陵之行怎么样了?如果上大夫能够说服临江王,则也许用不着十天,梅绢就会主动寻求与我决战了。”………………
江陵,临江王宫。
临江王共尉正在宴请大楚上大夫娄涉。
共尉才刚刚三十出头,长得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可以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美男子,不过,就是看上去略显阴柔,缺了些男儿气概。
武涉坐在共尉的右下首,在共尉的左下首,还坐着临江国的国相以及上将军,临江国的国相杜莺,已经是年逾古稀,上将军公孙武,却只有三十出头,长相也极为英武,坊间传说公孙武爱好龙阳,跟临江王共尉之间有断袖之癖。
这会,武涉正在席间侃侃而谈:“姒睢摇不过化外蛮夷,区区几万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我王已谴骁将庞钰,引精兵五千出乌伤以南,不出意外的话,姒睢摇现在多半已经引颈受戮,所部蛮兵也多半已经败回东瓯了。”“闽越王姒无诸虽颇知兵略,然闽中相距吴中何止千里,中间山高水远,毒瘴遍地,又有稽南宗族武装相阻隔,只怕一年半载之内,闽越大军都不可能杀至吴中,可到那时候,我王早已经击退其余各路贼兵,区区一路闽越军,又何足道哉?”
“周殷、靳歙、李左车,世之名将,可惜兵微将寡,成不了气候。
“我大楚左将军蒙殛乃故秦名将蒙恬之子,文韬武略,无人可及,麾下五千精兵,皆可以一挡百,有蒙殛将军以及五千精锐镇守历阳,周殷、靳歙、李左车纵然有千般本事,也休想越过雷池半步,江左三郡可保无虑。”
“我王所虑者,唯衡山王吴芮、淮南王英布二人耳,今,我王已命上将军项佗提十万大军北出曲阿,以抗淮南王英布大军,又亲提五万精兵深入庐江,意欲与大王共击衡山,衡山国若亡,我王愿以衡山郡相赠,不知大王意外如何?”
国相杜莺捋了捋领下huā白的长髯,说道:“上大夫,如果项王兵败庐江又当如何?需知衡山国之上将军梅绢亦乃当世之名将,麾下更聚集了二十多万大军,以五万击二十万,兵力相差如此悬殊,项王获胜之机,鲜矣。”武涉起身,慷慨激昂地道:“国相以为梅绢比之刘邦如何?”
杜莺皱眉不悦道:“汉王世之枭雄,梅绢又如何与之相比?”
“说的好!”武涉击节道“汉王世之枭雄,我大楚先王项羽英雄盖世,尚且在他手下兵败而亡,然而,大别山之战刘邦以五十万大军对我王五千残兵,却连连丧师失利,今我王提五万精兵击梅绢二十万乌合之众,焉能不胜?”
杜莺哑然,他纵然满心不愿,却也得承认武涉说得有道理。
坐在杜莺下首的公孙武又道:“上大夫,我临江大军若大举兴兵,跨江击郏县,则难免国中空虚,万一汉军趁虚来取江陵,如之奈何?”武涉甩了甩衣袖,洒然道:“上将军有所不知,去岁我王率两万大军打入关中,已然将关中大地搅得遍地狼藉,今关中壮丁十不存一,民无裹身之衣,户无隔宿之粮,不得十年休养,绝不可能恢复元气,汉军拿什么出兵江陵?”
公孙武淡淡一笑,再没有多说什么,从他公孙武的立场,其实还是赞成出兵的,临江国跟关中、巴蜀之间有巫山天险阻隔,汉军如果想要进攻江陵,就必须借道三川南阳,可至少在目前,汉军还没有向三川、南阳集结的迹象。
也就是说,短时间内汉军并没有对临江国兴兵的打算,那么,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攻取郏县,灭掉衡山国呢?要知道此时的衡山国,举国壮丁齐聚番邑,国都*县极度空虚,对于临江国来说,真可谓是天赐良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