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杨广就笑着拍了拍陈破军的肩膀,“果真是朕之霍去病也,此番立下如此大功,你可有何要求?朕准你提三个要求,不管是要官、要财还是要美人都行。”
杨广这话一说出来,这下可真是连宇文述这样的天子宠臣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陈克复。他们这些陪在杨广身边的宠臣都知道,杨广并不是一个喜欢对臣子大加赏赐的皇帝。不但如此,皇帝其实还是一位比较吝啬的皇帝。自他登基以来,连先皇的各种爵位也大加取消,除了保留公候伯三级封爵外,其余如子、男等低级爵位全都取消。就连朝中各部的大臣位置,凡有主官病退或者去世,他也不会再任命新职,大到尚书令、中书令小到太仆寺卿这样的职位,全都空着。
如今皇帝居然数次对陈克复一反常态,大加赏赐,这次更是允他三个愿望,这不禁让宇文述、裴世矩这些近臣们都惊讶不已,对于陈克复在皇帝面前的受宠度不由得又在心中重新做了番评估。特别是裴世矩和裴蕴两人,两人眼神轻轻的一碰撞,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如今谁都知道他们裴阀与陈克复不合,如果任由陈克复这样下去,那么陈克复必然也会成为天子面前大受宠幸的大臣。现在执掌兵权的宇文述渐已年迈,说不定以后陈克复就会取代宇文述的位置,成为皇帝面前手掌京都禁卫的近臣,这对他们来说,威胁太大了。
陈克复跪倒在地,“陛下,为国征战那是军人的本份,我身为陛下的臣子,又是大隋的将领,所做的一切都是本份。不敢居功,更不敢对陛下提私愿。”
杨广笑了笑,“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这历来是惯例,朕又怎么为你而破例呢。天子一言,又岂如儿戏,朕既然许了你三个要求,你只管提。”
平原上数十万大军都静立无声,此时所有人都想知道陈克复面对着这个好机会,会提什么要求。杨广同样打量着这位年青的勇士,这是自己一手提拨出来的将士,他想看看自己看中的这位将领究竟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是权?是财?还是色?是人总会有欲望,对于这个他一心想提拨为心腹的年青将领,杨广也想知道,他的欲望是什么,只有知道了臣子的欲望,他才能更好的驾驭着他们。而如果一个臣子真的无欲无求,他却反而要三思了,这样的臣子要么是真的无欲无求,要么就是所求太大,无欲无求的人他不相信会有,如果所求的是他这个皇帝也给不了的,他就得考虑是否还要用这样的人了。
陈克复此时也是天人交战,三个要求,他该要什么?他当然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他现在最迫切的需要就是能有一块地盘,能让他静静的躲在一边发展,然后静待天下大乱,到时他再横扫天下。
可是这样的要求他几次都到了嘴边了,却总不敢说出来。而至于其它的权财色,他并不是很想要。杨广给他再高的官,没有自己的兵马,那也是空中楼阁。而给他钱财再多,如果不能自立门户,那他也没用,他不可能在杨广的身边招兵买马。至于美色,他现在帐中有一个,李渊那还有一个糊里糊涂订下的未婚妻。这两个都还没搞定,更不可能会去再要什么美色了。
“陛下,臣真的没有什么要求,只求我大隋永世万年,陛下千秋万福,寿与天齐。”说完悄悄的抬起点头,观察着杨广的反应。
杨广听后瞳孔张大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停滞了一下,虽然就是一瞬间的停顿后马上又恢复了笑意。但是陈克复却清楚的看到了杨广的反应,完蛋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他知道杨广是一个比他老爹还喜欢猜忌的人。如果现在失去了杨广的信任,那么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不行,得想个什么办法弥补一下,他记得当年历史上,好像就是几年后,李渊开始表现的很抢眼、很能干,结果杨广去开始猜忌了,李渊有次生病后,杨广问旁人,‘怎么就还没病死呢’。结果李渊老狐狸明白皇帝对他猜忌了,于是想了个办法,整天沉溺于酒色之中以自污,结果杨广反而放过了他。
难道自己也要来这么一出,可是李渊的这抬好像对自己不大合适吧。想了半天,他已经感受到杨广的不爽了。
“爱卿真的毫无所求吗?”说这句话时,杨广的语气已经不是那么的和善了。
陈克复脑子都冒出了汗水了,这年头还真是的,居然还有逼人提要求的。想到这里,陈克复心一横,仆倒在地上装着语气惶恐的道,“陛下,臣有一事想求陛下,但又不敢说,求陛下先免我死罪,臣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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