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瞪着屏幕再回:“别开玩笑,你不救Boss,咱们以后绝交。”
郁子行发了一个冒着汗的脸:“勿急,半个小时后再去,这小子太高傲,吃点苦头也好。”
夏恒:“……”
裹着大衣下车后,庄雨一路往原先的那个家走去,周围除了小区里的一些住户,和几个熟识的邻居,并没有发现媒体的身影。
但是议论声却没有停歇,这些同一个小区的住户显然是看了新闻报道,半是打探半是疑惑地望着她,指指点点。
“她是老庄家的女儿吧,今天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她了,那个什么珠宝集团的公子还牵着她的手,说是两人已经登记过了。”
“怎么可能,我看也就是长得像而已,老庄平日里在咱们小区是出了名的赌鬼,游手好闲又没有职业,人家那样名门大户的公子怎么可能看上这样的人家?”
“就是,上回,有一群打手似的,听说是地下当铺的,说是老庄偷了人家的贵重物品拿到他们当铺去卖钱,气势汹汹地闹上门来,不仅把他那个小外孙女推到桌角撞伤了,走的时候那伙人还踢坏了咱们小区的卷闸门,真是造孽哦。”
“……”
庄雨屏息走回楼道,当做没有听到,上楼的时候,前面有个挺熟悉的面孔走过来,握着她的手叹:“小雨啊,你好久没回来了,小萱那孩子也许久没看见,你们搬出去了吗?”
声音里透着关切,庄雨抬眸,看见同一楼层的隔壁邻居焦阿姨,淡淡地点了点头。
焦阿姨正好看了新闻下楼扔垃圾,想了想,犹豫地开口:“小雨,电视上的那个女人是你吗?”
见她没说话,焦阿姨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补充道:“连衣服都一样,看来真的是你啊,怎么样,那个男人……他对你好吗?”
如母亲一般关怀的口吻,没有任何的嘲讽和窥探,庄雨心中一暖,这个世上并不全是拿别人的私事做茶余饭后谈资的人,她笑了笑,把手中的钻戒露了出来,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他对我是认真的。”
“这样阿姨就放心了,本来还准备帮你介绍给我妹妹的儿子,既然你遇到了更好的,阿姨替你开心。”
庄雨吸了吸鼻子,眼睛朝楼上看了看,“阿姨,我爸……”
“老庄最近收敛了不少,虽然我家老头子给他介绍的一份工作他拒绝了,倒是没有见他平日的那些牌友来串门,夜里也没有听到麻将声。”
庄雨松了口气,帮着老人家把垃圾扔到楼下公共垃圾筒里,然后拿着钥匙走回自己家。
刚开门,房间里一股烟味弥漫了出来,她和萱萱久不在家,客厅里不免凌乱,但勉强能踏足,庄大山听见门锁有响动,从厨房里端着一碗面走出来。
看见她裹着大衣站在门口,模样越发端庄贵气,庄大山丢下面碗,讨好地走了过来,一把握住她手:“女儿,今天你怎么不在女婿那呆着?不知道你回来,面只做了一碗。”
如果不是深知他是什么样的人,庄雨几乎以为这就是一位父亲的口吻,可是一想到她无意中看到的那些,她沉下眼眸,没有说话。
庄大山干笑了笑,悻悻地看着庄雨推开他的手。
“爸,今天回来,除了拿东西,我还有些话要问你。”
“什……什么话?”
庄雨从包中拿出手机,把悄然偷拍的那张字据竖在他眼前,“你去见过沈至谦,这个字据是你给他的吧?”
庄大山没想到沈至谦冷血不管他这个老丈人的死活,还不守信用的把这事告诉庄雨,立马火帽三丈,“你怎么知道,那小子告诉你的?”
“爸,你以为沈至谦是什么人,任由你予取予求?他是我的男人没错,可他没有义务为你的过错埋单。”庄雨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今天拿了东西,就不会再回来,你的生活费和房租我会每月打到你卡上,但你想让他给你这一千万帮你还债,我头一个不会答应。”
她走到自己屋内,花了半个小时理了一个大包裹,吃力地拎着走到门口,经过庄大山身边的时候,头也不回,庄大山看到她是铁了心要和自己断绝关系,咬牙掀开了身上的外套,露出肋骨和手臂上的瘀伤,“女儿,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男人做的事,他不想帮我还债,就下这样的狠手,你可别头脑发晕让他的外表给骗了。”
庄雨顿了顿,回眸,淡然瞥了一眼庄大山身上还未及消退的伤痕,目光坚毅:“爸,你得罪了什么人你自己知道,这笔账我不会认。”
“女儿……你……你……”庄大山哆嗦地说不出话来。
庄雨肃敛了神色走了出去。
丽城花园,沈家大宅。
郁子行急甩车头,将自己的车停在了沈家大门外的围墙下,然后迈着大长腿匆匆推门下了车,他一路上给沈至谦连拨了三通电话都没有人接。
最后一通,是淳姨接的,支支吾吾,什么都没告诉他。
看来真的有事,郁子行站在雕花的铁门前狂按门铃,完全顾不上登门拜访的礼数。
很快有佣人走上来开门。
郁子行劈头就问:“至谦呢?他在哪?”
佣人目光闪烁,低低道:“大少爷在……在老太爷的书房。”
“抬家法了?”郁子行冷笑,沈家的规矩还真多,难怪至谦一去法国就去了那么多年。
佣人不敢再说话,只指了指对面走过来的淳姨,郁子行松开抓住对方领口的大掌,沉着脸迎了上去,“淳姨,至谦怎么样了?”
淳姨是豪宅大户的老人,不敢失了礼数,眸光隐动,声音哽咽:“郁公子,您来的正好,大少爷受了老爷五十棍,刚刚……刚刚吐血了。”
------题外话------
话说,阿寻这章真不忍心下手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