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大看着面前阿青扶剑的姿势,终于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熟悉的原因,“你是郭泰北指挥使的什么人?”杜老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可是却仍旧有些发颤。
“你认识师父?”阿青看着面前脸上表情有些难以自制的杜老大,虽然身上杀气收敛了不少,可是却没有放下半分戒备。
“阿青姑娘,杜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用太过紧张。”郭虎禅不知道杜老大究竟想到了什么,但他拉住了阿青的扶剑的手。
被郭虎禅拉住手,阿青的身子一颤,郭虎禅连忙松开了手道,“我不是故意的。”
“指挥使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杜老大喃喃自语道,二十三年了,他一直都不相信指挥使死了,现在他终于有指挥使的消息了。
“我说,有什么话回去说吧?”朱家看着各自想着事情的三人,在旁边大声道,现在日头已经升了起来,阳光刺眼得很。
“对,回去说话。”杜老大连忙道,然后朝阿青道,“二十三年前,郭泰北指挥使是我的上司。”
杜老大说了几句话后,便匆匆带着郭虎禅他们朝柘枝城内去了,郭虎禅的身份这时已经呼之欲出,他几乎能肯定郭虎禅就是他当年的上司郭泰北的儿子。
驿站内,阿青已经放下了大半戒心,因为杜老大确实很了解师父的事情,而朱家则是颇为识趣地自己找地方喝酒去了。
房间内,郭虎禅听着阿青的话,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仍是郭虎禅,而那位前缇骑司外卫指挥使郭泰北是他现在的父亲。
“公子,都是阿青不好,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头?”阿青听完杜老大的解释以后,已经接受了郭虎禅因为脑袋受伤而得了失魂症,忘记很多事情这个事实,想到郭虎禅差点就死在大漠里,阿青满脸的自责。
“我不是没事吗?”看到阿青难过,郭虎禅笑了笑,阿青让他有种被关心的感觉,他很喜欢这种亲近感。
杜老大这时已经对郭虎禅变了态度,郭泰北是他的老上司,对他有大恩,他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对待郭虎禅。
郭虎禅察觉到了杜老大的变化,但是他没有说什么,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他无法去改变其他人,他能做好的只有自己。
“阿青,我父亲现在在哪里?”当郭虎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心里的那种关心。
“师父受了伤,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阿青连忙回答着,她也希望郭虎禅尽快跟她走,回到师父身边。
杜老大沉默了下来,在一边看着郭虎禅和阿青说话,他想起了二十三年前,自己还只是一个刚进缇骑司的小旗,那时候愣头青一样的想干番大事,要不是指挥室使护着他,他早就死了吧。
郭虎禅听着阿青讲‘自己’那些小时候的事情,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没有童年,也没有谁去疼爱他,和他做伴的只有看不完的书,现在他听着阿青讲那些在旁人看来只是些琐碎无趣的小事,却让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阿青看着听得出神的郭虎禅,一时间也有些发呆,她觉得郭虎禅变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讨厌这种变化,郭虎禅脸上那种淡淡的幸福,让她也觉得心里开心起来。
夜晚下的石国王宫,灯火通明,李梦枕站在王宫城墙上,俯视着脚下的城市,心里却在想着手下禀报的关于郭虎禅的消息,驿站里突然住进了一个叫阿青的姑娘,似乎是郭虎禅的侍女,这让他更加好奇郭虎禅的身份来。
“大人,石彪已经动手了。”李梦枕身后,一名部下从黑暗里走出来,在他耳边低声道。
“不用去管他。”李梦枕的声音冷漠,这个石彪虽然为人狡猾,可是他从开始就已经注定被当作弃子了。
“突厥人那里怎么样?”李梦枕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六千突厥军队,这是他用来重开大宛都督府的本钱,朝廷那边自然有枢密院那边行事,他要做的就是确保能控制这支军队,否则的话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没人可以保得住他。
“乌质勒办事还算尽心,虽然有些士兵犯了军纪,但是都不是太严重,乌质勒也做出了处置。”被李梦枕问道的人开口答道,能让这些突厥人老实地呆在城外,那个乌质勒也算有本事了。
“现在各部突厥人对乌质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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