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秘密,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
尤其是还要那些士卒抬空轿子回去,显然是些见不得人的政治勾当。
政治上每多黑幕,李二当然不会大惊小怪,也不想过问那些黑幕。既然王安石早就想好了要和自已一起继续北上,也就用不着偷偷摸摸的逃跑,李二遂问道:“咱们既是要掩人耳目,定要走隐秘的路线……”
“北上的路线早就安排妥当,咱们趁夜过了白沟,再走百十里就到涿州,辽国的使者就在涿州接应,然后就可去燕京了。辽主已在燕京等候你我了。”
虽然王安石极不赞成带春娘一起北上,奈何李二执意如此,三人只好一动翻墙而出,在黑夜中偷偷摸摸的一路北上。
由于刚刚立春,黑夜漫长,又要尽量选择罕有人迹的小路,也不知跌了多少马趴,摔过几次跟头,终于进到了辽国境内。
可怜了春娘一双小脚,跌跌撞撞的行了这么多的崎岖小路,已是咯痛难忍,好容易挨到天色微明:“两位相公,奴实在是走不得了,且歇一歇吧。”
二人本就饥渴劳累,当即席地而坐,休息片刻。
王安石取出大饼分食,李二忽然说道:“王大人,如今我有一好一坏两个消息要说,你先听哪一个?”
春娘道:“自然是先听好的。”
“好消息便是我们终于到了辽国。”
王安石笑道:“君子问危不问安,你且说说那坏的是甚么消息?”
李二尴尬的说道:“按照如今的时节,应该是日出东南,如今我看正东发白红日将出……”
王安石闻听,立刻颓然:“你是说……”
“不错,我们偏离原来的方向了!也就是说咱们迷路了!”
大半夜的行走,全部都是李二指引方向,依照北极星的指引行走,大的方向应该不会出错,最多就是方位的偏差而已。
听了李二的解释,王安石和春娘也不怎么沮丧,反正也不会偏差太多,商量好赶紧找个行人打听打听。
春娘左右环视,神色尴尬的说道:“奴昨夜饮的酒多了,有几分内急……”
李二大笑:“人有三急,有甚么不好说的,你且去那土包后面方便,我与王大人在此等候便是。”
春娘急急的转到了那土包的后面,王安石笑道:“李公子对这女子倾心本是美事,可要想好如何回去对公主交代才是。”
李二笑答:“大人不必牵挂,某自有良策应对。”
反正也没有想过还要回去,也就用不着交代了。
“春娘温良,是好女子,苏子瞻不知珍惜罢了,你可要好生对待。”
李二看左右无人,遂道:“大人敢为天下先不为声名累的行变法之事,切不可以一人之力而为。”
王安石勇则勇亦,行的却是浪漫的个人英雄主义,这也是后世总结出他变法失败的原因之一。
王安石刚要说话猛然听到土包后面一声凄厉的尖叫,分明就是春娘。
李二面色大变,一蹿而起,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