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忍。
既然已经掌握了证据,刘宇便一改暗中行事的作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捕了这些不安定因素,而后命令许褚等人在营门前当众出示这些人的阴谋,而后就将他们在军营辕门之前枭首示众,还将死尸悬于虎牢城门风化以示警戒。
一味的高压手段是不可能真正收到好的效果的。刘宇在粉碎了几起阴谋之后,对于以孙夏为首的黄巾降兵进行了厚裳。其中孙夏直接被任命为军中校尉,他手下的兵士也都被赏赐了大量的钱财,每日的伙食更是远远超过其他的降卒,甚至连刘宇的嫡系部队都有所不及。
如此这般,被刘宇的大棒加胡箩卜手段折腾的晕头转向的黄巾降兵终于彻底的打消了再次造反的念头。毕竟他们中大多数是因为衣食无着,才奋而起事的,如今衣食不愁,谁还愿去做那些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呢?
黄巾降兵情况的逐渐稳定使刘宇和他的手下们都松了一口气。但刘宇还是不能完全的放心,毕竟这是在司隶,不管发生什么样的骚动,只怕自己这个招安的始作俑者都逃脱不了朝廷的责罚。保险起见,刘宇传令,由许褚等三将,连同孙夏一起,将所有的黄巾降卒先行解送到谯县,毕竟那里是自己的根据地,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自己这边,不怕他们能闹翻了天。
这两件当务之急的大事,是刘宇在重伤初愈的这两天里强打着精神处理的。也许也是想要借着工作所带来的疲惫来冲淡心理上所承受的重负吧。
只是修养了四天,刘宇身上本来很是严重的内外伤竟然全部痊愈了。手下的幕僚们欣喜之余都暗自相传,认为刘宇的身上只怕是有天命所在,不然那么严重的伤怎么会好的如此之快呢。笃信唯物主义的刘宇和孙琳自然不会以为这真的是什么天命所归,不过他们两个也参详不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宇做为当事人本来最有发言权,但他只是觉得自己的伤口的愈合速度几乎是平常人的两三倍。记得自己在现代社会的时候,手被小刀划一道口子,还要花上一两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愈合的。
难道是因为穿越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后,刘宇发挥了他从小养成的好习惯,想不明白的事就潇洒的将它放在一边!也许日后灵光一现就能够明白其中的玄机也说不定。
终于,许诺要开解刘宇心结的郭嘉,在刘宇身体完全康复之后,登门拜访了。当他走进刘宇居住的院落时,刘宇正在院子里仰望着天空出神。
“主公。”郭嘉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刘宇的“沉思”。刘宇转头看到是郭嘉,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问道:“奉孝此来,可是有何事要教我?”
郭嘉的脸上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道:“嘉近日来,常为主公大事思谋,奈何心中颇有疑难之处,此次前来,乃是想请主公指点一二。”
刘宇摆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问道:“哦?奉孝有何疑难之处,不妨说出来,我或可为你参详一下。”
郭嘉拱手道:“嘉所疑难者,乃是主公若想的成大事,不知是想采王道呢,还是用霸道?”
刘宇长叹一口气,悠悠的说道:“奉孝你也不用再绕***了。我知道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唉,天下之路,并不是那么好走啊。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争霸天下,仅凭王道或者霸道都是不可以的。若仅凭王道,则难以在乱世中立足,稍有不慎,恐怕会重蹈宋襄公之事;而仅靠霸道,也许能够荡平四海,显赫一时,但最终只怕也免不了强秦两世而终的命运。治乱世,须用霸道威之,而以王道抚之。待到天下一统,则要以王道治之,霸道佐之。这些道理,想清楚容易,可真要将这神髓完全领悟到行事举止中,太难了。”
看着怔怔出神的刘宇,郭嘉轻叹一口气道:“主公宅心仁厚,体恤将士,但欲行霸道,就免不了会有死伤,希望主公能够看清楚,在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之中,什么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是啊,自己曾经已经习惯了漠视敌人的生命,而以后,只怕自己也要学会如何去遗忘同伴的鲜血吧。刘宇仰望着片片流云滑过的天空,无力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