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倒是舍得醒过来了,不过药还没煎好,还是继续躺一下吧,毕竟身体虚弱,若是不好好养着,只怕早晚还是会留下后遗症。”
“你是谁?”司马凌晨又重复了一遍,但他很确定眼前并不是自己的别院,但是见不到南宫云在身边,说不出的担忧。
“他是叶老神医,刚刚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南宫云端着药缓缓走了过来,昏黄的烛光下,司马凌晨可以看见她脸上松一口气的表情。
原来竟然是自己病发了,没想到这样的时候,竟然会出乱子,怪不得中午出门隐约察觉出不对。
回府的时候已是身体承受的极限,甚至是已经累得说话都需要耗费自己所有的力气,所以才会刻意避开南宫云,却不曾想,一睡过去就已经醒不过来。
“云儿。”
“你可算是醒来了,若不然的话,恐怕这一次是真的要我守活寡了。”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将药喝了吧,别耽误了时间。”她努努嘴,冲他道。
“这……”司马凌晨看看南宫云,又看看叶老,隐约明白了自己昏过去的事情是多么严重。
“若不是送来及时,就是神仙也难以救活你了。”
“多谢叶老前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若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南宫云一张脸喜怒不定,司马凌晨有些心虚,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都不在府中,也许就不会让她担心了。
“你放心吧,你吃了我的心肝宝贝,断不会轻易放过你,诊金可是要十分丰厚,还有答应过我的条件,什么都不能少。”
他一下子将疑虑的目光投向了南宫云,该不会还答应了什么不平等条约吧,若是因为自己,让她难过的话。
一看见他的表情,南宫云就猜到心底想的是什么,冷冷一瞥。
“司马凌晨,将药喝了,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下再说吧,现在你该关心的是自己的身体。”
不得已,他只能伸手接过,仰头捏着鼻子一口就灌了进去,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好苦。”
“良药苦口,好了,小姑娘,你好好照顾他吧,我继续过去睡觉了。”叶老罢罢手,打着哈欠离开了。
昏黄的烛光下,一下子就剩下了他跟南宫云两人,目光相对,谁都没有先开口,南宫云端着空碗,此刻一颗心才算是彻底落了下来。
方才来的路上,她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心乱如麻,此刻终于看见他睁开了眼睛,突然就脱了力了一般。
“云儿,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吧?”司马凌晨伸手握住她的手,才发现手心一片冰凉。
“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她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咬住唇,眼底泪水不断涌出来,就差轻轻一动,即将夺眶而出。
“司马凌晨,你就是个混蛋,我们夫妻这么长时间了,你有哪一件事情不是隐瞒着我的?你装病我不怪你,你经商也是,如今你依旧如此,你运筹帷幄,既然如此,对我也没有丝毫的信任,那么还有什么必要?”也许是一直以来的委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此刻竟然泛滥,怎么也控制不住。
虽然心中明白,那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去,她却始终不能释怀。
“对不起,云儿,是我错了,不该隐瞒你的,只是不想你一直都为我操心,账本跟生意如今都在你的手中,我对你百般信任,绝没有半点怀疑。”
“司马凌晨,你还想狡辩?你如是突然就死了,我要找谁去算账?”她指着他,目光里满是心碎。
他看着那滚烫的眼泪滴落,就好像滴在自己的心上,无数只手同时紧紧揣着自己的心脏,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不要哭了,以后不会了。”他伸出手,指腹摩擦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的将她眼角泪痕拭去。
此刻她的眼泪就如同脱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始终不能听进去半分。
无奈之下,只能狠狠将人拥入怀中,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哐当!
瓷碗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那圈在腰间的手,却越收越紧,恨不得将她陷入自己的血肉中,融为一体,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
甚至容不得任何人觊觎,只是属于他司马凌晨一个人的南宫云。
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中,从开始的怀疑到如今的信任,更加不舍。
若说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愿意用一切去交换的话,无疑南宫云就是那个无法触碰的禁忌。
只要有半点可能被伤害到,他一定会不菲余力的拔出,任何人都不能够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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