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下一刻,某件金属制品砸落在地的声音从江充房中传了出来。
江寄用手捂着头,从指缝中暗红的鲜血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滴在胸膛上,只要一放手,可以想象,他将血流满面!在他的脚边,是一块金灿灿的金饼,一斤重的黄金,并不大。但是若砸在人的额头上,却是足可将人砸的头破血流。
被人用金子砸了脑袋,但一向跋扈的江寄却不敢叫喊,甚至连呻吟都刻意压抑,只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呻吟一声。
“怎么样,寄儿,疼不疼?”拿金子砸江寄的人,看到江寄疼的两条腿都直打哆嗦,走上前来非常关心的问道。
被那人这么一问,江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巍巍颤颤的道:“叔父大人,侄儿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侄儿吧!”
江充今年已经三十五了。
他外貌英伟,身材高大,气度不凡,说起话来抑扬顿挫,非常好听。若不清楚其为人,没听说过他的故事的人,初见之下定会决定此人不是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便是仗义疏才的豪杰侠客。
总之与所谓的小人,奸邪,是沾不上任何边的。
当初江充跑到长安告御状,天子刘彻在接见了他之后,便对左右感慨:燕赵固多奇士!
可见,相貌生的好,确实一个很重要的资本。
但是,江寄却很清楚,自己的叔父动了真火的时候,便是现在这般样子,和颜悦色,但却毫不留情。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江充拍了拍自己侄子的肩膀,温和的问道。
“侄儿……侄儿……”江寄吞吞吐吐的哆嗦着说:“是侄儿没听您的话,给您惹祸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来,江寄的左脸顿时高高的肿了起来。
“错了!”江充微笑着说。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江充搂着侄子的腰,像个安慰哭泣晚辈的长辈一样,柔声问道。
“侄儿愚钝……”
“答对了!”江充说,反手就又在江寄的右脸上狠狠的用力扇了一巴掌:“因为你蠢,所以叔父必须打你,省的你跑出去丢人现眼,死在别人手下,污了我们江家的门楣!”
“知道你蠢在哪里吗?”江充拿起一块白手绢,细细的擦去沾在江寄胸膛上的血迹。
“侄儿……”江寄恐惧的全身发抖,两条小腿脖子一直在打颤,都有些要抽搐了。
“算了,谁叫你是江家的血脉呢!”江充笑着道:“我便告诉你吧,要害一个人,或者说要对付一个人,一定要先观察!孙子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两人争锋与两军交锋并无太大差别,你连对方有什么关系,跟谁认识,在哪里求学的,在哪里长大的,老师是谁,每天的习惯是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居然敢去害人,简直是丢光了我江家的脸面!”
“知道叔父为了扳倒刘丹父子,前后花了多少时间吗?”江充满脸悲哀的看着自己的侄子:“十年,从我进赵王王宫那天开始,我就在准备着要对付他们了,那时候虽然感觉不是很强烈。但我一直告诉自己,有备无患。果然后来刘丹那个贱人居然想要我死,那我就只好让他去死了!”
“知道我为了当上直指绣衣使者,花费了多少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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